老韩听完,眉头紧皱。
“人人自危,从上到下,全都烂透了!大家都不想拼命,这一仗肯定要输!”
“韩兄,那咱们该怎么办?”
“做最坏的打算吧!你初入战场,还有些莽撞,我提点你几句,这种必输的局面,一定要以保全自身为最终目的。到时候,你要跟紧我,我往哪儿跑,你就往哪儿跑,明白?”
……
傍晚时分,童贯召集诸将,在帅帐开会。
孙安、邬梨、岳飞三人,也跟着韩世忠,来到中军大帐。
“诸位,种师道将军已经逼近白沟,辽军震怖,军心打乱。此战的形势,一片大好!”
底下的将领们听闻此言,纷纷给童贯拍马。
“童帅威武!”
“我军必胜!”
“万岁!”
“万岁!”
在一片赞扬声中,只有孙安、邬梨举头望天,态度敷衍。
旁边的岳飞,倒是规规矩矩,不像这两人这么嚣张。
童贯瞧见后,有些生气,这俩人哪里来的,怎么跟土匪似的。
“你们两个,是哪个部分的?能不能站直了说话!”
孙安大喇喇道:“你就是大奸臣童贯?好叫你知道,爷爷是河北绿林道的好汉,屠龙手孙安!”
这话说的,颇有气势。
童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奸臣?谁是奸臣?
朝廷里面,没有奸臣!
“大胆狂徒,无耻匪类!来人呐,给杂家拖下去,砍了!”
孙安拔出刀子:“哪个敢来杀我!”
到底是混过江湖的,身上的煞气散发出来,底下的士兵,不敢动手。
邬梨也拔出刀来:“他奶奶的,连军粮都没有,打发叫花子呐?就这个待遇,还指望老子给你打仗?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孙,咱们走!”
两人的动作十分麻利,迅速回营点起兵马,直接返回河北老家。
看样子,早就商量好了。
……
童贯炸毛了,指着韩世忠的鼻子,破口大骂。
“韩五,你这个混账东西!叫你去做监军,怎么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韩世忠委屈的很,却又不敢声张,只好乖乖挨骂。
童贯连着骂了大半个时辰,口干舌燥。
骂累了,也就不骂了。
就在童贯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通讯兵慌慌张张地跑来。
“禀大帅,您派到燕京城的使者,被砍下脑袋,送了回来!”
“什么?辽狗这是不想活了?好,好得很!告诉种师道,叫他立即动手!”
……
种师道率军驻扎在白沟,这里也是宋辽两国的国境线。
得了童贯的军令,种师道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命令士兵,跨过了白沟。
随着军令一齐过来的,还有刘宗吉。
这个刘宗吉,原本是生活在燕京地区的汉族人。
见辽国大势已去,便投靠了童贯,天天给童贯洗脑。
辽狗们不行啦,咱们赶紧打过去吧!
眼看宋军终于要动手了,刘宗吉大喜过望,便自告奋勇,来到种师道这边,想给大军做个向导。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将,种师道觉得,这个姓刘的,绝对是个祸害。
“刘大人忠君爱国,真是天日可鉴。这样吧,我的前锋部队正在渡河,不妨请刘大人前去指点一番,可好?”
此等良机,刘宗吉自然是求之不得,屁颠屁颠去了。
前锋部队的指挥官,是裨将姚平仲。
他们渡河的地点,名叫蓝沟甸。
刘宗吉赶到后,立即与姚平仲攀谈起来,增进感情。
“姚将军,燕京的辽兵只有数万,其中能打的,只有萧干手中的八百铁骑,剩下的都是草包!”
姚平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