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吃了饭,我还是跟着秦讼回了他那儿。订的床要下周六才能送货,到时候东西搬进搬出的,难免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我便也打算到那个时候再一并整理,把秦讼的东西添置进去。秦讼也表示同意,但坚决不让我自个儿回公寓去住。
他列出的原因百八十条,我也懒懒的一一列举,反正都站不住脚跟,可我还是顺着他了。秦讼这时候倒没向从前那样嘲讽我说我在男人面前就腰杆子软了,因为他现在就是当事人。他自己也晓得我腰杆子软给他带来的成就感了。所以说人呐……
幸而上回从秦讼家打包的时候,没把所有东西都给打走,还留了我不少的衣物,够用几日了。秦讼还主动说周一下班的时候给我再取些过来。
晚上,秦讼照旧搂着我睡。
“喂,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是真打算去挤我那个小公寓?”我手搭在秦讼的腰上,问。
“怎么,不乐意?”
我对天发誓我刚才的语气没有半点不乐意,反而是秦讼的反问显得不太乐意,大有把我就地正法的趋势。
“不是,你家不比较宽敞么,而且你一大男人跑我这儿来住怎么都有倒插门嫌疑,多有损你的光辉形象不是?”
“所以我也没说要一直住你那儿啊,你现在从了我,我这儿就是主要根据地,你那儿嘛,啥时候工作得太晚了,第二天怕起不来,我们再去住个一两天。”
秦讼这话出口,我才算弄明白了,他就一早打算好把我仅有一条后路都给断了。现在不管是他家还是我家,都是俩人住的地方。不过这也才算我认识的秦讼……卖萌狗腿什么的全是假象,禽兽腹黑才是本质。
“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你刚才问我问题的时候,叫我什么?”秦讼此刻的手已经从我脊背上滑下来掐在我腰上。
我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喂”来着,但这个答案显然秦讼不会满意的,我只能打哈哈地说:“唔,不记得了诶。”
“哦?”秦讼明显怀疑的语气在黑暗里响起,手就顺着我的腰线往下,在我一个哆嗦的时候,他再度幽幽地开口:“要我帮你想么?”
我的意念全集中在他的手上,就是想起来的也快忘了,只是这形式要是再发展下去,就真得擦枪走火,我非常识时务为俊杰地选择了坦白从宽:“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喂的……可要叫老……老公……哦,实在是太腻味了我叫不出来。”
我脑补自己甜着声叫秦宋老公的场景,自己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自己恶心到了。
“哦,腻味……”秦讼的语调很是玩味,“舒昕,你这是在暗示我……”秦讼手下的力道一紧,“这样还不够么?”
我当下感觉到自己的坦白还不如抗拒,秦讼真要折腾我,我实在是只有求饶的份,于是即可表现出接受批评,谦虚改正的态度:“我错了,那你说吧,叫啥好?”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自己想,才够有诚意。”
秦讼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算是明白了,这只禽兽就是个死傲娇,以及他就是不想好好让我睡觉。于是我拎起他放肆的爪子,软言软语的说:“讼讼乖,自己玩儿去,别打扰老娘睡觉。”
可秦讼还偏不罢休了,扣了我的手反把我给翻了过去,他欺身压上我,我一口气就给这么憋闷了。秦讼此刻还在我耳边吹气,下|身顶着我。
“老婆大人,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啊,这就特么是睁眼说瞎话!风太大,我还火大呢,全是秦讼给点的!
“禽兽,你警告你别再给我点火了啊!”我又气又乱的情况下,竟把禽兽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了。
秦讼微微一愣,随即哑着嗓子笑起来:“禽兽啊,嗯,好称呼。”
他把好称呼这三个字咬得字正腔圆。我心下不好,赶紧推了秦讼想往床另一边爬,但没爬出几步就被男人拽了回去死死钉在床上深吻。
我真不好意思说就我那点肺活量差点就挂那儿了,更加不好意说之后这场火到底怎么给灭的,总之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和秦讼的睡眠位置和上次又有不同,总之睡不到一块儿去。
上班的一路上我都旁敲侧击在给秦讼进行思想教育,让他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能太多纵|欲,这样不长命,又何况他这个混广告业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我真是深深替他担忧啊。不过秦讼应该也明白其实我更担心自己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