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洒金的厚实裘衣,半点寒气都透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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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等我回来。”沈黛末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嗯。”冷山雁笑着?站在门口,只觉得一袭明红洒金的裘衣的沈黛末,在漫天的风雪中就像一颗凝着?晶莹雪水的小山楂,唇边的笑意?止不住的温柔。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冷山雁在转身回了?房中,宽大袖袍微微一伸,白茶立马上前?将他搀扶住。
“公子,小腹还?疼着?呢?”他关?心道。
冷山雁无声地叹息,虚弱地躺回了?床上。
他产后尚未调养好,就强行损伤身体,如今每到月事时,腹痛就如同两把菜刀在剁,恨不得将他的小腹剁成碎肉。
“不碍事,已经习惯了?。”他淡淡道,心知这?是他当初选择的代价。
白茶端来早就熬好可以稍微缓解他腹痛的热汤,冷山雁饮下之后,道:“我前?几日让制香局做的梅真香可做好了??”
白茶道:“做好了?,我这?就让人拿来。”
梅真香是专供贵族男子洗完澡后涂身用的,据说用了?之后,香味能渗透进肌肤恒久不散,而且这?香用了?零陵香叶、白檀香、以及新?鲜采集并且烘干的白梅花,捻成的粉末后制成。
沈黛末的后宫之后冷山雁一人,因?此他只需要管理后宫,并不需要花心思宫斗,照理能空出许多枯燥无聊的时间。
沈黛末一去上朝,冷山雁就会立刻翻阅香集、千金美容方、香奁润色等各种古籍,尝试里面记载的各种方子,花费大把的时间,从发丝到脚尖无一处不是精心呵护,甚至连私/处都不放过?,不肯有多余的杂草和暗色沉寂,恨不得永远如少年般粉嫩才好,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但等到沈黛末下了?朝、进了?后宫之时,他就会将这?些美容的方子统统藏起来,假装自己从不专研这?些东西,天然去雕饰。
不过?冷山雁苦心钻研这?些倒真是有用,这?些年,他的容貌丝毫未改,连最容易滋生细纹的眼角都没有一点衰老的痕迹,依然美得盛气凌人,傲视群雄。
没一会儿,就有制香局的下人端着?一个精美的小盒走了?进来。
白茶笑着?说道:“这?梅真香冷香袭人,清冽不腻人,与这?深冬时节最是相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冷山雁淡笑着?,就是因?为深冬时节,所以他才特意?换了?梅真香敷身,不然黛娘总是闻着?同样的味道,再?好闻也是会腻的。
“啊——”
就在冷山雁伸手要接过?香时,制香局的下人因?为太过?紧张,被脚下地毯绊了?一跤,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香粉洒了?一地,浓重粉尘在空气中散开,浓地直呛人。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后恕罪。”下人害怕地磕头。
白茶低低地嘟囔了?一声:“笨手笨脚的东西,连个东西都端不好。”
“罢了?。”冷山雁斜支着?下巴,看向?下人的黝黑眸子沉了?沉:“回去让制香局重新?做一盒来,下不为例。”
“是,谢皇后开恩。”下人感恩戴德地退下。
白茶忍不住感叹:“公子,您真是越来越宽和了?。”
冷山雁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也一样。”
白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从前?处处被人苛待算计,脾气不狠点毒点,别人就往死里欺负。如今您做了?皇后,连我这?个下人也跟着?有了?体面。”
“底下的奴才们一口一个哥哥叫我,我自然不再?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像个市井泼夫一样咄咄逼人......说来,还?是陛下的功劳,人人都只敢对您好,吃了?熊胆也不敢算计您,连我的心也跟着?宽了?善了?。”
冷山雁敛眸低笑,床边点燃的沉香香雾缭绕,弥漫在他狭长的眉眼间,上挑的眼梢透露出漫不经心慵懒,眼中的戾气散了?,剩下只有被世间最珍贵的爱意?温养才能滋生出的宽和。
“我今日身子不适,无法?去三?清殿上香,你代我去吧。”他略带倦懒地说道。
“是。”
三?清殿是宫里专门供奉神佛的殿宇,这?两年冷山雁越发虔诚,每日不论?多忙都会去三?清殿上一炷香,像是在乞求什?么愿望。
“对了?公子,太后让人来说,要请南山观的清辉道人进宫讲解经书,您......”
“不许。宫里绝对不能有南山观的道人。”冷山雁脸色一冷,斩钉截铁地回绝,一点委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