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挑,算是个称职的当?家主?君。
甘竹雨懵了,席氏这番话,如一捧凉水浇醒了他。
他在这个家里,没有真正的依仗。
冷山雁再怎么样也是沈黛末明?媒正娶的夫郎,背后有冷举人做依靠,除非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难道?自己未来几十?年,就要任由他欺负到死吗?甘竹雨咬着牙,满心不甘。
带着迫切上位争宠的决心,他对席氏道?:“可是太爷,我这个月的癸水没来,郎君给我安排这些活,累得我时常恍惚。”
席氏一听癸水,连忙激动地将甘竹雨从地上扶起来,惊喜地捂住他的肚子:“真的?”
甘竹雨点点头。
“这可是大喜事啊,我得去请大夫。”席氏大喜过望。
“太爷别!”甘竹雨拦住他。
他也怕露馅,找了理?由说道?:“郎君一直不喜欢我,要是知道?我比他先怀上孩子,一定更?不开心,还是等三个月后,胎位稳了再说吧。”
“好好。”席氏忙不迭的答应,拉住甘竹雨的手,满脸喜色:“从今日起,你?就不用去他那边了,吃住都?跟我一块,这可是我们末儿的第一个孩子,你?要是能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不会亏待你?。”
“嗯,谢太爷。”甘竹雨笑着点头。
另一边,冷山雁回到小?院后没多久,白茶带着阿邬从外面回来,然后径直上了二楼。
“看清楚了吗?”冷山雁站在窗边,清冷如玉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抚摸,这里曾是沈黛末每日看书的地方?。
白茶的眼?里满是激动振奋:“我带着阿邬在顾家外头盯了很久,来来往往的女人那么多,阿邬不偏不倚,准确地认出了甘菱,可见他们两个人确实不干净。”
可转眼?,白茶又开始叹气:“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甘菱为了自保,肯定不会承认她和那贱蹄子有私情。”
冷山雁拧着眉,神情凝重。
就在这时,连儿偷偷跑了过来:“郎君,我有事要说。”
“急急忙忙地,什?么事?”白茶将他拉了进来。
连儿跪在冷山雁面前:“刚才我送走了郎君回去,听到甘小?侍在跟太爷说话,走进一听,他说......”
“他说什?么?”冷山雁语气低沉。
连儿把脑袋往地上一磕:“他说他怀孕了!”
“什?么?!”白茶差点跳脚。
砰——
花瓶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碎片带着主?人的盛怒四裂炸开,把在场所有人都?惊慑住。
连白茶都?满眼?不可置信,他伺候冷山雁十?几年,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控的场面。
冷山雁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狭长阴厉的眼?中涌起滔天巨浪。
他忽然想起沈黛末临走时那句话,‘我直觉觉得,我应该没有碰过甘竹雨’。
沈黛末说他没有碰过甘竹雨,冷山雁就坚定的信她。
一个不干不净的贱男人,舔着脸爬床,攀上了他的妻主?,还想让她养脏男滥女的野种。
突然,他抚着戒指上幽冷的竖瞳冷笑,恻恻阴寒:“证据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我的郎君揭露真相
沈黛末沿着官道一直赶路, 快到直隶时,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对于赶路的行人来?说, 却是一场灾难,道路上都是被雨水浇打出的泥坑, 马车虽然有?一定防水的功能, 可?以架不住大雨的侵袭, 湿润的水汽依旧从马车顶部渗透了进来?。
查芝糊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暴雨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听力也下降了不少,看不清前方的路,等到马车快要撞到前面的一辆马车时, 她才堪堪勒住了马。
马车里的沈黛末一个踉跄,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娘子, 前面好像有?辆马车陷进去了。”查芝说道。
沈黛末眯着眼睛, 透过倾盆大雨看到了前面一辆豪华版的马车, 马车前三匹骏马在?暴雨中不停嘶鸣, 且不说单是这几?匹马就是昂贵的良驹,而且都用丝绸作为装饰,每一匹马的颈上都缠着一圈红缨胸带,马面上更是佩戴着金灿灿的黄金当卢。
至于马车车身更是富丽异常, 车身几?乎是沈黛末马车的四五倍大, 车身涂着朱红赤金两种颜色,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马车车窗紧紧闭合着, 虽然不能窥见内部装饰, 但车窗边悬挂着一串金铃铛,在?暴风雨中发出清脆而急迫的声响。
能供养的起这么多仆人、骏马、豪车的家庭, 不用想一定是称霸一方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