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父母一直都没觉察到。现在这个男人把他的宝贝女儿带到了遥远的南方。他们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出来寻找,但她既然是铁了心不想回家,找到了又有何用,强扭的瓜不甜,用在这里也是很合适的,最后也只有在电话里头仰头长叹,女大不由人啊!不过。你总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王慧欢快地回答,“我知道了。”
她妈妈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在外面常常向家里汇报平安。免得我们担心。”王慧似乎已经听到了妈妈在电话里的抽泣。
六月的阳光普照着新都这片各行各业正在蓬勃发展的热土,就像许志林的理想一样光芒四射、豪情万丈。虽然现实里他卑微得像一只失去方向的蚂蚁,四处游窜,拼命寻找食物,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前途是光明的,明天是美好的。
一连找了好多天的工作都无结而终,他才感觉到孤身在外的无奈,这坐城市里的高楼大厦让人眼花缭乱,但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砖一瓦,这座城市里的奢华让人目瞪口呆,然而自己还得为两餐苦苦求索,难道自己真的只是过客。难道自己的梦想就真的是一场梦,不,我不相信这么大的城市里竟然会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他常常因为为了省略几块钱的车费而在恶毒的阳光下行走几个小时,经济也变得越来越拮据,而王慧这个时候也很少来看她了,这段时间让他磨练出一种意志,那就是坚持。
威哥一有时间就拉着和他谈这两桩离奇的凶杀案,每次他都似乎有新的推断,但谈着谈着又把前面的论断推翻,在威哥的旅店里。住满了和他一样四处寻找工作的年轻人,这期间他认识了阿伟和阿海。
他两都是四川人,与许志林乡音相近,谈起来就比较投机,两人在威哥那里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已经欠着威哥很久的房租了,可能两人在找工作时也同样地遇到很多挫折,对找工作已经没有了兴致,也或是完全不再抱有希望,每天都是直到中午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时间久了,威哥看着就很生气,这个时候威哥就会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以教训孩子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两混小子,还不去找事做。整天就知道睡觉,你们是出来打工还是出来睡觉的啊?”
往往这个时候,两人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但又只得装模作样地去找工作。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逛了一转,又回到床上睡觉或者打牌了,即使是两个人,他们打起牌来也很有劲。两人都没有什么财物来作为打牌的资本,还好两人身体结实,于是输了的就在地板上坐俯卧撑。他们两个觉得这很有趣,但在威哥看来,这是不务正业的一种表现,不可忍,不能惯。
威哥看到两人又在打牌,一个个因为做俯卧撑后光着脖子汗流浃背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带着责怪的口气说,“你这两混孩子,我没指望你们的房租,只希望你们能找分工作,自食其力,你们总说我是个好人,但你们也不要利用我是个好人就整天无所事事啥事不干吧。善良是用来帮助有需要的人,但你们不能利用别人的善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做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尽力帮助你们,不是为了求你们今后回报,而是我认为能帮助到别人,我很高兴。”
阿伟听到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听完后就拉着阿海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对威哥说“威哥,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也是个好人,我这人恩怨分明,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而且是加倍回报,但现在这处境,到处都找不到工作,我又能有什么法子,今天晚上回来,就给你把房租结清。”威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最后摇头叹息了一声。唉!这长长的一声叹息了,透出了他的无奈。
晚上回来的时候,两人兴高采烈地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和水果。香烟,啤酒的,走到门前碰到威哥,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还真是很爽快地把威哥的房租给结清了,威哥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你这两混小子,这钱那里来的啊?可不准出去乱搞啊?要是我知道你们在外面胡作非为。非得把你两腿打断,然后亲自报警抓你们。”
阿伟笑着说:“威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姐姐今天发工资,先借点钱来用用。”威哥半信半疑地收下钱,“真是你姐借给你的?”
两人不住地点头,一个拿着零食往威哥嘴里喂,一个拿着啤酒向威哥手里塞,“来来来,威哥,喝啤酒。”“来来来,威哥,吃饼干。”
威哥佯装生气,“喝不惯你们这玩意,我喝老白干,这零食我也不喜欢,我吃花生米。”说着又狐疑地打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但似乎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