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我当年也是有棱有角总觉得自己是块材料,现在不照样被这生活给磨平了,没有了锐气,也不再有幻想,仅仅就守着这么点可怜的爱好度日,这就是生活,真实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吃喝拉撒。”
威哥起身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再说了,破案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那些有勇无谋的家伙要么拿着匕首突然给受害者捅了一下,一转眼就出现一个警官给他戴上手铐,告诉他,你被捕了,你有权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拍完这个片段他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不是的,真实的刑事案件往往都经过精心谋划,这些犯罪分子既凶残而又狡猾,他们躲藏在万千百姓之中,道貌岸然或是正襟危坐,表现得像是一个德高望重大公无私堂堂正正的彬彬君子,在妻子眼里他们或许是好丈夫、父母眼里或许是乖儿子,同事或是朋友眼里,他们锄强扶弱也或是平易近人,总之,这些家伙就像变色龙一样,躲藏在身边普通百姓的身边,变得跟老百姓一样善良和温顺。只有在证据确凿的时候抓住这些混蛋,抓住他们的尾巴,撕开他们的伪装,瞧,这就是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但是,你知道,要在一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里把他们抓出来,这可不容易,简直太不容易了。是的,我以前几乎是肯定死者和凶手相识,但现在,威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现在,我却不这样认为了,我几乎把原有的假设推翻了,我低估了凶手的凶残和狡诈。”
“这是为什么呢?你以前可是很肯定的,但现在,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原有的假设不成立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问这是为什么?这个凶手的狡诈程度超出了我的认知。就是在很多专门撰写侦探小说的作家看了此情节也绝对会张目结舌,所以我说只得请福尔摩斯才能侦破此案了。”威哥说着又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悬赏通告出来。这是一张折叠好的报纸,但报纸上的悬赏通告却很惹人注目。“你看,这个凶手可没有闲着,正当警方侦破一筹莫展之际,他又跑出来犯案了,这次是一家三口,和死者的一个邻居。手段异常残忍,而犯案的时间更是选择在白天,更为离奇的是……”
“怎么了,怎么个离奇法?”许志林急切地问道。
“这次的死者是被枪杀的,当然也有刀伤。而且刀口部位都是人体要害,切口整齐,符合了稳准狠三个要素。我们都知道凶手狡诈而且冷静、凶残。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和矫健的身手,能杀害四个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普通人并从容逃脱也不足为奇。但刑侦专家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但得出的结论让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你猜怎么样?
威哥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
“怎么样,又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吗?难道又是上次作案的那一群凶手?”
威哥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弹痕的检测结果来自上次副局长丢失的六四式配枪。”威哥说着狠抽了口烟,点燃了狠吸了一口。“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离奇了对吧?可你知道这死者一家的男主人是是做什么的不?”
“确实很离奇,看上去像是一部香港电影的剧情,那么你说的这家的男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被害总是有原因的,或是感情上的纠纷,又或是财产上的纠纷,要么就是谋财害命,总是有动机的。那么罪犯的动机是什么呢?”
“他是新都商业银行的行长。”威哥说到这里吧抽完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所以我觉得上次我和你谈论的时候,我的思路可能错了。”
“我记得你上次说副局长可能在调查一件大案对吧!凶手应该是熟悉的人,但现在感觉变成了一宗抢劫案了,凶手有可能就是为了谋财,杀副局长是为了夺枪,有了枪之后他们去行长家里抢劫?那么凶手其实并不一定认识这个副局长,这里面有一定的随机性。如果这个凶手没有被抓获,那么遭殃的也许是别人。”
威哥说道:“你说得貌似有点道理,但实则完全毫无依据。凶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抢劫行长一家,如果他是为了财物,你怎么解释他杀了这么多人。你要知道,这个案子已经震惊公安部,刑侦专家们来这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这个凶手的狡猾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何况在行长的家里,未必就比其他家里有更多的现金?因为银行的行长总是比别人知道把钱财放到更安全的地方的。所以我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我就想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个什么人。胆大、心细、狡诈、凶狠。你看这两宗案光悬赏金额已经达到30万了。”
“事情或许压根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