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咬着牙,猛的抓住了老太婆的领子,厉声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孩子这状态,任谁看了都觉得有问题。
老太婆有些心虚,看着周围人质疑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她天天吵的要死,我喂她吃两颗安眠药怎么了?我年纪这么大了,她天天闹腾,我哪里吃得消!就让她好好睡一觉而已!”
应雪眸子猩红,当即便扇了那老太婆一个巴掌!
老太婆一下子就被扇懵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的应雪向来唯唯诺诺,面对她的百般刁难也是能忍则忍,现如今这是怎么了?
“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家都别想好过!”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连忙给应雪让开了下车的路,打电话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应雪抱着小宝下车,想去求慕寒川带小宝去医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鸣笛声。
是救护车。
在刚才应雪追上公交车的时候,慕寒川就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
应雪抱着小宝坐上救护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火红的车身。
“少爷。”司机看了一眼远去的救护车,开口道:“董事会的那帮人还等着我们呢。”
慕寒川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里司机的脸,没什么表情。
司机头皮一麻,吓得不敢说话。
“跟着。”慕寒川轻声开口道。
随后,像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她还没赔我钱呢。”
公司一个几个亿的大项目正等着您开会,您还惦记着这女人给您修车的几百万吗?!
司机无语,但司机不敢说,很快开车跟上了救护车。
等到了医院,应雪才知道,为了小宝不闹腾,婆婆居然长期给小宝喂安眠药!
这一次更是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必须马上进行手术洗胃。
应雪听的心绞,攥着拳头站在手术室门口。
谢家的这些人,一个个全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小宝还那么小,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小宝就会有一个更好的生活,所以她忙的连见小宝的机会都没有,她不敢去想,上一世小宝是在什么样的绝望当中走向生命的尽头?
她蹲在手术室门口,愤怒、恐惧、仇恨,这些情绪在她心中翻滚,将她整个人都拉扯进痛苦的深渊,冷的浑身发抖。
一双毛茸茸的拖鞋从天而降,扔在她眼前,带着不期而遇的温度,将冰冷驱赶。
应雪愣了一下,抬头看去。
慕寒川站在她身前,皱着眉:“先去把脚处理一下,别脏了人家医院的地板。”
她出门急,根本就没有穿鞋,这一路跑过来,脚底早就被磨的血肉模糊,汩汩的流着血。
疼痛感这会儿才蔓延上来,应雪擦掉脸上的眼泪,拿着拖鞋,低声道:“谢谢。”
因为刚刚哭过,她嗓子带着些哑,轻柔的语气藏着娇。
慕寒川歪了歪脑袋,低着头打量她。
即便是披散着头发,眼睛哭的浮肿,但仍旧遮掩不掉应雪的娇艳。
是娇艳。
她长相漂亮至极,风情又明媚,是午夜里的昙花,月色下的惊鸿照影,传说中于海上魅惑船手的海妖塞壬。
此刻眼睛红彤彤的,像只逼急了的兔子。
跟四年前那个女人很像。
那时候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得到耳边炽热的喘息,暧昧升温的空气,冰凉又滚烫的眼泪,像是疼得狠了,从唇边溢出的,小猫儿似的呜咽,手掌下的肌肤被烫的发颤,不盈一握的细腰,一切的一切都叫他食髓知味。
想起往事,慕寒川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悦,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不会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吧?
不过眼前倒是有个不错的替代品。
应雪这边满心感激,完全不知道慕少爷心底那点龌龊的心思,提着那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跟着护士到旁边的值班室里给处理伤口了。
“可能会有点疼。”护士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脚底,皱着眉:“我先用医用酒精清洗一下伤口。”
应雪疼的满头大汗,下意识的拽住了身边的东西。
等护士给她包扎完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护士抬眸,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