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警察!他想杀人啊!”谢东立被陈月搀扶着,嘴里却不断喊着。
陈月指着曲眠,跟着哭诉:“她看见了,你们民警可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真是没天理啊!”
来了两个警察,一个年纪略大些,另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从天台到楼下,他们夫妻两人就不停在喊叫,那年轻警察眉头紧皱,被他们嚷烦了:“够了!有什么事回局里说!”
老警察在四人里扫了一圈,对着曲眠说道:“你是报案人吧,跟我们去局里做个笔录。”
曲眠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沈淮。
因为警察局就在剧组附近的缘故,几个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老警察端着保温杯,走了过来:“你们几个谁先过来做笔录?”
谢东立他们夫妻二人似乎生怕自己吃亏,老警察话音刚落,他们就立马回答道:“我们先来。”说完还看了沈淮一眼。
老警察皱了皱眉头:“一个一个来。”
最后还是陈月先进了讯问室,谢东立似乎有些焦躁,在讯问室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曲眠和沈淮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沈淮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曲眠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她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这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沈淮看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曲眠,半晌后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曲眠心想这事好像也不怪别人,是她偷摸着跟过来的,她扬唇轻笑:“要是你觉得内疚的话,晚上请我吃顿饭吧。”
沈淮正想说些什么,讯问室的门这个时候打开了。
“您一定要为了我们老百姓做主啊,这种行为真是没有天理。”陈月边出来边说。
而谢东立见她出来了,赶紧挤了进去,催促道:“差不多得了,该我了。”
陈月朝着沈淮的方向看去,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他们对面,脸上的得意毫不遮掩。
——
“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没有动过手,是沈淮突然对你进行了殴打,是吧?”年轻警察敲键盘的手突然一顿,确认了一遍。
“没错,就是这样的,要我说这种白眼狼就该枪毙。”谢东立情绪激动地说着。
在回警局之前剧组就给他们提供了天台的监控,监控中清楚看到是谢东立对沈淮进行挑衅,并且先动的手。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心里吐槽着这夫妻俩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一个比一个能编。
老警察调出监控给谢东立看:“你看看这里面是你吗?”
谢东立看到监控明显慌了,他恼羞成怒拍着桌子怒吼:“这是假的,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是不是你们被他收买了!”
年轻警察眉头紧皱,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老警察把他拉了下来,对着谢东立沉声道:“我告诉你做假笔录是违法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谢东立不干了,搬起凳子朝他们的方向砸过去,放声大骂道:“他妈的,老子要你管,你们就是被收买了。”
老警察不慎被砸中,他捂着额头没说什么,只是给了年轻警察一个眼神。
年轻警察心领神会,朝着谢东立走了过去,谢东立后退了几步,不断大喊着:“警察打人了!救命......”
还没等他喊完,就被年轻警察以反剪双手的姿势摁倒在了地上,年轻警察一边给他拷上手铐,一边说道:“我告诉你,袭警我们是可以拘留你的。”
曲眠在门外等了半天,等门打开了,就看到谢东立被拷着手铐出来了,当她满脸问号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影快速从面前跑过。
那人正是陈月,看见自己老公被抓,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哭喊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该抓得是沈淮!”
一时间讯问室外乱作一团,陈月倒在地上不停打滚,谢东立试图摆脱身后的警察,最后又冲上来好几个警察才压制住混乱的场面。
就连一旁的曲眠都直呼精彩。
......
老警察手里拿着一个熟鸡蛋敷着额头上的伤口对着曲眠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录完口供就走吧。”
说完他又对着对着年轻警察和一个后来帮忙的警察说道:“小刘,小马啊,他们两个的笔录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