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池眯起眼睛,眼底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沈秋棠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不是彩蝶干的,岂不是很容易露出破绽。
谁知听到沈秋棠的话,彩蝶一屁股跌坐在地,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错了夫人,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害您的!”
沈晏池眸光一闪,她真的是凶手!
沈秋棠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质问:“不是你还有谁!枉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就这么害我的!”
彩蝶抖成了筛子:“冤有头、债有主,您应该去找真正的主谋。是陈姨娘,陈姨娘以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给您下毒并怂恿我放火烧了您的身体!”
沈秋棠朝着身后一直静默的男人转过头:“怎么样,我说有办法让她都招了吧。”
沈晏池这才从角落里走上前到。
看到他们两人,彩蝶不敢置信:“是你们!你们是京兆府的人!”
沈晏池沉声道:“按照大临律法,杀人偿命,何况你杀的还是侯府当家主母,更是罪无可赦。唯有你如实把主谋招出来,才可能从轻发落。我会拟一份口供,你即刻签字画押。”
彩蝶深知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只好认命地垂着头。
沈秋棠正准备给他找来纸笔快速写上供词,却听到外面突然乱哄哄的,竟有不小的动静。
下一秒,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地踹开了。
“侯爷,有人擅闯,快抓住他们!”
门外,平渊侯竟带着不少人赶到了这个院子里,手里还拿着火把。
等看清了沈晏池的脸,他呵斥起来:“好啊你,你是京兆府的那个司士!没想到堂堂朝廷命官,竟三更半夜地擅闯别人的府邸,你们京兆府就是这般办案的吗?”
沈秋棠有些紧张,却听沈晏池毫无波澜地开口:“皇上说过,在京兆府查案期间,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出入侯府,任何人不得阻拦。既如此,我们在夜里过来,并不算违背圣意。”
平渊侯听他搬出洛清帝,更是气恼。
“本侯还是头一次听人把偷鸡摸狗之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你深夜闯侯府,意欲何为?”
沈晏池的目光冷下来:“平渊侯,这个彩蝶已经承认,是她下毒杀了侯夫人,且在之后放火烧尸。”
沈秋棠在她身后补充道:“另外,彩蝶还说,她的所作所为皆是受到府里的那位陈姨娘指使。侯爷,你是时候肃清家门,替你的原配夫人报仇了。”
“胡说!”
听到沈秋棠的话,那位陈姨娘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反驳:“侯爷,妾身绝对没有指使过彩蝶做这样的事,若彩蝶真的认罪了,那也只能是她自己罪大恶极,不关妾身的事啊!”
沈秋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平渊侯便一声令下:“来人,把他们给本侯拿下,直接杀了!”
沈晏池的眸光一冷:“你想杀人灭口?”
“是你们擅闯侯府,被我府上的府兵当做贼人给杀了,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我是朝廷命官,是在奉命查案。”
平渊侯冷笑起来:“我呸!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儿,也敢在本侯面前放肆!愣着干嘛,来人,给本侯一起上,定要他们插翅难飞!”
几个小厮冲了过来!
沈晏池的剑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白光,离得近的一圈人被剑气逼得后退了几步,有人发现沈秋棠并不会武功,便冲着她刺了过来。
沈晏池有所察觉,一把将沈秋棠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并将那人飞踹了出去。
可因为对方不停地攻击着沈秋棠,沈晏池一面要护着她,一面要躲开不断用上前的厮杀,手臂和后背都被刀剑给划伤了。
即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沈秋棠还是能看到有血水从刺破的衣料里渗透出来。
怎么办!
沈秋棠飞快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陈姨娘的位置,倒是离她不远……
她眼珠子一转,对着人群中大喊了一声:“侯夫人,我看到侯夫人了!”
果然,众人心里一颤,都不敢置信地四处张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魂”出没。
就在他们分神的时候,沈秋棠拿起方才落在她脚边的那把剑,一个冲刺跑动了陈姨娘的边上,将人用力地拉扯了过来,直接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陈姨娘看着脖子上的剑尖叫起来:“啊啊,你放开我!”
“别动!”沈秋棠往她的脖子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