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又如何能开宗立派,作文学之传承。”
叶浩然冷冷看了一眼袁公路,语气犹如清风,却威如泰山。
“而且待会我所说之天命,袁公子只要能反驳其中一句,我叶浩然当场辞官谢罪,从此不踏庙堂一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叶浩然不惧,更不怕任何人。
看到叶浩然如此自信发言,众人再一次震惊麻木。
所有人都以为叶浩然拉拢太学生,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的学说站台辩论。
这样就算自己的学说就算不如天人感应,靠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可看现在叶浩然的模样,不仅不用寒门学子为自己发声,更是不惧世家学子的质疑。
只驳一句就辞官?
袁公路瞬间呆愣在原地,他可不认为叶浩然当众说这一句话,是在开玩笑,他更不明白叶浩然的自信是从何处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西世三公的嫡系,家学千年的天才,真以为我是纨绔子弟,带来的太学生都是废材?
然而内阁却是瞬间慌了。
首辅王守心立刻就阻止道:“叶少卿不可,如今朝堂艰难,大周岂可没有叶少卿鼎力扶持。”
叶浩然怎么可以不当官呢?他还指望叶浩然继承他的衣钵呢。
次辅张周正也劝道:“太学生伏阙上书是为陛下闭关之事,叶少卿不必意气用事,更不用袁公子赌气。”
李光弼更是首接。“叶少卿蒙狄公看重,赐于亢龙锏,你若离开庙堂,社稷危难,如何对得起狄公的知遇之恩。”
其他百官也纷纷开口。
“叶浩然屠龙斩孽之绝世风姿历历在目,大周社稷岂可一日无叶少卿。”
看到内阁百官的拼命挽留,叶浩然缓缓抬起右手,止住众人的喧哗。而后抬头望天,幽幽一叹,尽显名臣风范。
“各位公卿大臣,我不是在意气用事,只是想告诉世人一个道理。”
他负手而立,秋风卷起他素白的衣袂,在广场中央猎猎作响。
“真正的天命与真理,何惧质疑?它本就蕴含天道,不辩自明。”
他的声音渐高,字字铿锵,回荡在广场之上,人群之间。
“而非倚仗西世三公的显赫家世,亦非靠千年大儒的修修补补,才能勉强立足!”
说到此处,他忽然轻笑一声,笑意里却带着几分苍凉。
“天人感应?错了便是错了。前人不敢认,是因他们未曾为天下读书人寻到更好的路。”
说到此处,叶浩然猛然转身,衣袍翻卷如云。
“而今,我既己寻得新路——”
他抬手,指向苍穹,声音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
“真理不辩自明,何须千年注疏,何必万代补缀。若它经不起质疑,胜不过旧学,不能承天立地,又怎配称‘天命’?”
“又怎敢让天下士子,随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