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风提了桶冷水进卫生间,强制冷静。
冲完出来,头发还没擦干,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雨。
中海市最近进入了雨季,一阵阵的雨,能稍微缓解闷热。
太阳能供电板受到阴雨天的牵制,可能供电不足。
明天得查看一下蓄电池还剩多少电。
想着路过沈月白的房门,他想起那边又没关窗,转动把手进去了。
她睡着了,恬静的卧在被子上,姿势像是在庆祝比赛的啦啦队员。
上衣卷起,露出了平坦的小腹。
宋惊风关了窗本打算就这样走,临出门又叹了口气,折返衣柜前,找出了一张空调毯。
给她盖住肚脐眼,估计是嫌热,沈月白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扭开。
“不准动!”
感冒了麻烦的是谁?
他凶巴巴的用口型对她说。
像是听懂了似的,她安分下来。
只是还哼哼唧唧,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像是说梦话。
这个诡计多端又擅于背叛的女人,是不是在梦里也在撒谎?
宋惊风非常好奇,伸过头去想听一下内容。
没想到沈月白的身体感知他的凑近,像平时被他辅助起身一样,条件反射勾住他的脖子。
她的体重当然不足于拉得宋惊风往下靠,他用手撑着床边,近距离看到了那张小脸。
眉毛有些淡,睫毛弯弯,就算闭着眼,眼尾也是上挑的弧度,右眼眼尾有颗泪痣。
真的很像小狐狸,幼年版的苏妲己。
他眼神下移,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是樱桃小嘴。
看到那张均匀呼吸的口,他的心轻轻颤动。
因为他想起之前在楼顶那个刁钻的吻。
虽然有点可笑,但严格意义上说来,那是他的初吻。
大学时很多哥们都跟他描述过女孩的嘴。
其中一位室友是个大渣男,打卡一样亲过无数女生,说是要为“吻学”作出贡献。
经过他的取证研究,得出无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女孩的嘴巴有一大共性——
软。
这项结论得到了众多恋爱过的兄弟们的一致赞成。
时隔那么多年,当时最帅的宋惊风也终于可以验证那位兄台的结论。
但他发现,并不是单纯的软,而是香软。
即便隔着血腥味,也能感觉到那种香香的味道。
难以形容,让人心神荡漾。
鬼使神差,他放松了手部支撑的力量,顺着她的双手勾住的力量低下头,就那样贴住了她的唇。
就是这种香软,像是糯米团子,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清香。
不自觉舔了一下,一阵电击感从唇蔓延到全身,他清醒过来,猛的瞪大眼。
他……在干嘛?
他愣了几秒,把沈月白吊住自己脖颈的手轻轻松开,赶紧直起身子,回了隔壁的房间。
……
黑暗中坐了一会,抽了两根烟,他感觉稍微冷静了一些。
再点燃一根烟,他不自觉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
脑子中不断浮出那片柔软,他心乱如麻。
脑海变成了一个小型放映室,突然放映起了沈月白的专场。
做饭的她,落水的她,穿衣的她,洗澡的她。
他的记忆力太好,所以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到细节。
心律快得让他差点呕吐,他连忙吐出那口烟捂住嘴,脸上烫得快要烧起来。
……
沈月白一觉睡到了正午,浑然不知,某张空调毯已经被她另只脚踢到了床下。
昨天洗过澡,宋惊风骂骂咧咧给她换了药和绷带。
今天感觉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她试了试,还是不能用力,看来又得躺一天了。
床头柜有一大堆零食,薯片虾条肉脯什么的。
看来宋惊风终于厌倦做饭,开始用即食品应付她了。
不过也无所谓吧,想想开局挨饿的那几天,沈月白心怀感激的拿起一瓶八宝粥,拉开了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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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宋惊风也拉开了八宝粥的盖子,把塑料勺子一扔,直接扬头开喝。
他蹲在僻静街角一家五金店里,门口堆满了八具丧尸的尸体,头部全都稀烂。
早上本来准备煮点速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