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一直困扰着他的精神。
“嬵嶯懠寿扈,匘邦玃蕤能囕夤,必炁其囆瓞滹嬵嶯懠!!!”
又是一句“言语”响彻脑海,狂乱的嘶吼,不明觉厉的音节,就像是锈蚀的破钟在水底敲响,泡沫块相互挤压摩擦,令人无法忍受。
“寿扈匘,邦玃曩鼗知,蕤鍪。”
似乎是发现之前强硬的态度并没有起到效果,脑海中的声音发生了改变,音调逐渐低沉下来,入耳带有混沌感,像是邻家老者在耳边低语。
言语的声音能很轻易的听到,但当他想要细听内容时,耳边的声音就仿佛变成了一堆杂乱无章的音节,音调也突然开始混乱,无论他如何集中注意都无法分辨。
很是奇怪
如果放在平常,他肯定会果断将这种情况说给扎布罗德——这是源石技艺攻击。
但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有一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熟悉,但当他在记忆中翻找时,却怎么也无法拾起那些碎片。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刺挠着他的神经,越是找不到,他的不服输就偏要让他继续回忆,渐渐的,无名之火滋生于心底,他的情绪已然开始转向烦躁。
烦躁,正是心底生魔最好的时机。
!
管你是什么鬼东西,老子免控!
驱散快速生效,耳边的声音突然变成沙哑的尖啸,这是能力被强行打断所造成的反噬,越强的能力反噬越为严重,受此重创,对方怕是已经变成了个痴呆。
北原不该有对自己如此仇恨的术士,这是邪魔的攻击,只有邪魔的攻击才能跨越如此的距离,精准的命中自己。
想到这里,杜宇不经意间张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却吓得他心脏狂跳——他看到霜星几人在他身前围成半圈,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
“怎么……了?”
他猛的从座位上站起,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幻境不是解除了吗?难道是这几人也被邪魔控制住了,没有成功解开?
烛灯悬浮在他背后,已经开始解体,若是出现什么异常,他能在瞬息之间恢复到最高战力状态。
如果可以,他可不想伤害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
“阿宇。”
一步迈出,“霜星”的身体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弯下了腰,成一个r型垂着。
突然,她的身体直挺挺的绷直,银发甩向上空,她顿了一刻,再次迈步贴了过来。
“我们结婚好不好~”
小女生被点破心意似的温柔撒娇声传到他的耳朵里,这句朝思暮想的话语,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等他回答,“霜星”翘着嘴角一步步走近,步伐僵硬,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又像是无心的木偶。
“说嘛~快答应人家~”
每走一步,她脸上的笑容就狰狞了一分,嘴角不断上扬,上扬,直到咧到了耳朵,将整张脸分成两半。
“快说啊!说!”
见到杜宇还是没有回答,“霜星”的声音从温柔的撒娇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吼,像是在控诉自己的无情。
“你不是最想和我结婚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巨口张开,裂成€型的脸突发异变,白皙的皮肤快速腐败,深绿色的污液顺着腐皮掉在地上。
黑洞般的巨口张开,遍布利齿的口器带着黏液一顿一顿伸出,不断朝他逼近而来。
啧
图腾枪的枪尖刺进他的右臂,鲜血顺着枪刃流下,这种疼痛让他十分清醒,清醒到他可以感知到身边的图腾枪。
居然这么恶心我。
“邪魔,呵,早晚有一天得把你们这群渣滓给弄死。”
!!!
视野中央突然炸出大片大片黑色,流淌的浓墨浸染整片画布,绚丽的世界只剩下了纯粹的黑。
他的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抗。
“杜宇,你怎么了?”
这次的声音没有撒娇那般柔弱,更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不卑不亢,平平常常,只有最真实的那份担忧。
这才对。
世界恢复了清明,看到几人疑惑的目光,他放下了手中的图腾枪,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刚才的袭击属实超模,他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中招后甚至准备攻击。
进化,如此之快。
邪魔已经进化出了足以无视自己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