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毫无怨言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虽然你就算有怨言也可能是说不出来哈…
小哑巴每日都会扶着楚北清练习一个时辰的走路,起先她还推推搡搡懒得下地,后来被缠得心烦只好答应下来,可走路又有什么好学的,她会走的时候,这世上活着的人的祖祖祖祖祖祖祖奶奶还没生出来呢!不就是被抽了神脉,等不疼了她照样能上山入地下河摸鱼…
好吧走路对她来说的确挺难的,起码现在,很难。
诶呀行吧行吧,总不能每天走哪儿都让他抱着。
一步,十步,二十步,日日递增,她每每累得满头大汗,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总能被这人稳稳接在怀里,如此无微不至,让她连试图摔伤休息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管了,她卸力往后一靠,干脆耍赖:“不走了。”
“…”
“累死我了。”
“…”
“马上就死了。”
“…”
“想让我走也行。”
“…”
“你给我唱个歌我就走。”
“…”
这话属实是过于无赖,让个哑巴唱歌也太没道德了点儿。
但她故意的。
楚北清如愿以偿的在竹椅上躺下,脸上沐着暖和的日光,不多时就开始犯困,她总这样,像是要把以前的觉通通补回来,一天的时间能睡上大半天,剩下小半天就是享受毫无怨言的照顾以及时不时对人家犯个贱。
半梦半醒时,她恍若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悠扬婉转,曲调哀长,在这终日只有兽鸣鸟叫的天外神迹中,平添波澜。
“真好听…”她眯着眼呢喃,以为是梦,于是困意更浓,很快沉睡过去。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