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眼发干。
“我…”虞穆尔咬了咬唇,半晌,舒了口气,“不需要想办法。”
话落,虞穆尔能感受到柏易身体的僵直,她把脑袋埋得更低,不说话了。
柏易抱着虞穆尔的手紧了又松开,他问,“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那股睿智精明到是都没了。虞穆尔闭了闭眼,伸手推了柏易的肩膀,与他四目相视。房间里几乎没了天光,虞穆尔却能看清他好看的浅色瞳孔。
“我的意思是…”虞穆尔的喉咙不自觉咽了咽,“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有那么几秒的沉默里,虞穆尔心里是发慌的,她摸不透柏易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只是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热意,还有逐渐加重的力道。
就在虞穆尔以为柏易是不是没听清楚的时候,他突然俯身下来。
唇被人含住。
一个很不符合柏易性格的,很凶狠,很热烈的吻。
或许是没有把握好分寸,虞穆尔感觉到了疼痛。她呜咽出声,却方便了柏易的入侵。
柏易托着虞穆尔的腰,把她紧紧地往怀里按。
眼镜碰到鼻梁,实在碍事的很。柏易不舍地退开些距离,直接把眼镜扔到一边,而后,趁虞穆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边走,吻还没停。
虞穆尔双手搂着柏易的脖子,下巴被迫仰起,同他深吻在一起。
脑后枕到了床褥上,虞穆尔睁开眼睛,对上了柏易好似燃烧起来的瞳孔。她很少见柏易不戴眼镜的样子,斯文被摘去,转而是浓重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占有之意。
她听见柏易叫她的名字,“穆尔…”
声音像是缠了今夜最曼妙的月光,清冷又惑人,虞穆尔觉得自己的耳朵酥了。酥成一块儿一块儿的,被柏易尽数吻去。
颈窝里有些麻痒,虞穆尔侧过头去,脸颊、眼皮、后颈,都是热的。
柏易头一次觉得,自己所有的失态和不知分寸都要因为眼前这个人,而放下戒备。
从容矜持了快三十年,破灭也不过和虞穆尔相处的一朝一夕而已。
他低下头,鼻息间温热。那股惹他心动许久的馨香此刻更加清晰,正如他第一次进到虞穆尔家里一般,闻了就不想走。
“真好闻…”
惹人脸红心跳的话,但从柏易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添了惑人感。一种很明显的,又满是克制的爱意和赞赏。他喜欢虞穆尔的味道,所以直白地表达。
脑子里像一片白气皑皑的废墟,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
空调发出呼呼的声响,足够的冷气一阵阵吹过来。
从前板正严肃了数年,在一个夜晚幻灭。
从前安分乖巧了数年,在一个夜晚冲破。
连虞穆尔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和柏易从坠入爱河到颠鸾倒凤,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
但这样可能说得不太精确,或许这未知的情愫早早就存在了不知道多久。
说他是斯文的,好像是。
比如他方才做的事,虞穆尔感受到了他的双唇,伸手擦了他的唇角。
说他是过分无礼的,好像也没问题。
比如现在,虞穆尔呜咽着叫他名字,柏易便也只任由着,抱她的力道更紧,默不作声。
对彼此的占有的陌生情绪来得太匆忙,两人都来不及任何的反应。
可能总是有些小女生的心思,虞穆尔问他,“柏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真的喜欢我吗,你会喜欢我多久。”
柏易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握着她的膝窝,嗓音喑哑,“穆尔,要不要和我结婚。”
一瞬间,虞穆尔觉得自己是听错了。直到她看到柏易认真的双眸,他吻了过来,比起方才,温柔缱绻了不少。
“如果我说不,你会怎么办。”
“会让我自己想办法吗?”
动作慢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一下。
柏易突然笑了声,变本加厉,“不,”他把虞穆尔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次,我自己想办法。”
虞穆尔的呜咽声更重,脸颊像是被烧红一般。
窗外月色很浓,夜深了,浅淡的云层之后,闪着稀碎的光。可能是有风的,轻轻刮动着,小心翼翼地吹拂枝丫。
柏易又问了她一遍,“穆尔,要不要和我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