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宰相李大人现在一个三两个大,本以为强强联合,他们李家,能更进一步,却不想,为自己引来一场灾祸。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才几天,宁安侯府,就来了一次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
“哎呀,夫人,你别催呀!你再嚷嚷,我,我都不知道脑子该咋转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不,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卧槽,都到这节骨眼了,还用想啥办法,直接退婚好了。幸得娴儿没嫁过去,她还是完璧之身。赶紧退了,以咱们家的条件,再为她择一门好亲,也不是难事。”
李老夫人是急性子,噼哩啪啦,就祭出了这简单粗暴,又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道理,李宰相又何尝不懂呢?只是他实在抹不下去这面子,毕竟说起来,这门亲事,是他定的,现下宁安侯府刚遭难,他就是退婚,这妥妥的打脸,且还有落人口实的嫌疑。
贵妃与谢子言的双保险,都没有保住谢家,他已经不在朝堂多年,没必要去趟这浑水,冒这险。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当然,不会主动去寻那霉头。
“好了好了,夫人,为夫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想,怎么开这个口。”
“想办法想办法,你别光动嘴,倒是快想啊!且你在我面前都晃悠几回了,晃的我都眼晕,这办法,也没见想出来啊!”
李老夫人关心孙女,关心则乱,与李大人说话,是只过嘴不过脑,专挑李大人痛处去说。
“行了行了。”李大人有些生气了,“催催催,你就知道催。行了,现在不是还没被押到刑部大牢吗?稍等等。等谢子言到了,我自会找个机会进去,与那谢子言本人,把婚书一解就没事了。”
得到应允,李老夫人这才没再发脾气。但她还有点不放心,又再次提醒着自家相公,“老爷,你可别忘了,这可不只事关娴儿一生的幸福,还有可能……”
“行了行了,老太婆就是啰嗦。说的好像只有你疼娴儿啊,我不疼她似的。”
“知道就好。得,我去瞧瞧娴儿那丫头,这一天天的,直把她哭死。
……
果不其然,这谢子言与谢则远,前脚才下的大牢,后脚,那李大人,并偷偷的跟了进去。
他这一举动,让谢子言感动得要哭死。这岳家,太给力了。这么快就来看他了。
嘤嘤嘤,这以后,她得对娘子好一些。
可谢子言的兴奋,没持续三分钟,便又经历了一次冰火两重天。
李宰相倒也爽快,他没有如平日说话般的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表明目的,退婚。
谢子言听到退婚两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雷,砸得他稍迷糊了一下下。
小半晌后,谢子言回过了神,不过,好强的他勉力维持着他的风度。这输了人也不能辅气度,好歹他也是武将之后,骨子里的英气,还是留有一丢丢哒。
他深呼吸了一下,弯了弯好看的唇角,淡然的道。
“既如此,强扭的瓜不甜,看来在下与李小姐,的确没有缘分。强行捆在一起,没意思,对谁也都不好。再者,在下这个样子,实属不愿连累李家千金。好吧,李大人,我答应你,退婚。”
谢子言应得如此爽快,倒把李宰相,整得不知该咋接。他准备了一大通说辞,谢子言竟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本来还想着,这是一场拉锯战,可能来来往往要打上几十个回合,才退得了这个婚。却没想到,谢子言竞也这么爽快,这一点上,倒不由得让李宰相,对他另眼相看。
他,果然,老夫没看错的人。若不是……他还真是一个好女婿。”
可他心里是这么想,那手上,却一点也没耽误他到这里要办的正事儿。
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有字的纸,然后把那几张纸,递到谢子言跟前。
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谢子言再一次哑然失笑,这一次,他的眼里,多了一些水雾。
谢子言拿过来,扫了一眼,退婚书那几个字,是异常的明晃眨眼。
杀人诛心呀!这李家,谢子言口头答应退好婚还不放心,还得签退婚书。似乎是怕他反悔,有了白纸黑字的东西,就不怕他反悔耍赖。
这算盘打的,算盘珠子都全部崩他脸上了,那响声,十公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谢子言呼吸都变得沉重异常,这李家,太特么侮辱人了,自己眼瞎心肓的,先前怎地没看出来,这家人,会是这种人品。
他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