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萧慎之吁了一口气,向门外轻唤一声。
萧慎之还是放心不下萧云灿,不去瞧一眼,他估计吃饭都吃不香。
灿儿,为父只能为你,做到这儿了。希望你吉人天相。
“王爷,奴才在。”刘管家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应道,“王爷,何事。”
“备轿,去苍云轩。”
“是,王爷稍等,奴才这就去,即刻就好。”
刘管家退出小西花厅,去备轿了。
其实,那轿,已经是现成的了。萧慎之刚刚才乘过来的,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妥当了。
“王爷,轿辇已备好,请!”
刘管家回小花厅复命,把萧慎之请上了轿辇,直往苍云轩而去。
给萧慎之用的轿夫,都是百里挑一的老把式,不当力大,还稳当,虽然抬着近三百斤的河阳王,却依然健步如飞。没多会儿,就到了苍云轩院门口。
“王爷,到苍云轩了。”
刘管家府身萧慎之耳边,轻声禀道。
轿替颤颤悠悠的,疲倦的萧慎之,差一点就睡着了。
“哦,到了!”
萧慎之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也不待人伏侍,“咻”的一下,就跳下轿辇,直往苍云轩的院子。
他那动作一气呵成,无比丝滑,比某芙,至少要丝滑两个档,根本不像一个近300斤的胖子,所能做出来的动作。
“灿儿,你怎么样了?”萧慎之一边轻唤着,一边就踏进了苍云轩的正屋。
河阳王妃与谢蕴雪,听出萧慎之的声音,都神情一震,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正进门的河阳王。
不知为何,见到自家老公,那河阳王妃,意喜极而泣,她急忙迎了上去,惊喜的道。
“王爷,王爷,托福托福,就在刚才,也不知怎么,也没给灿儿吃什么药,他,他突然就不咳了,气也喘顺了些。
辛神医给灿儿把过脉了,说是已无大碍,让灿儿多养养就好。又给了药丸,灿儿服了药丸,现在刚刚睡下了。”
河阳王妃语带兴奋,小嘴一张一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经过“叭叭叭”的向河阳王一阵输出。
“真的?”河阳王闻言,反而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头上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当真一点儿都不假。
为求安心,他又过去瞅了一眼萧云灿。
果不其然,刚才还脸色煞白,跟死人似的萧云灿,此时已经呼吸平稳,安静的睡去。
虽然现在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已不见了瘆人的死色,甚至在两颊及嘴唇上,还有一点点红色。
萧慎之看到他的脸色,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回,他是彻底信了辛老狗。
果然是,医、道不分家,他再也不敢,拿爱子的命,再冒险了。
他前脚才刚说过的收兵命令,后脚,萧云灿就转危为安,幸好他收的快,没有酿成大错,抱憾终身。
他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似是在安慰自己。河阳王妃见状,神经立马就蹦了起来,以为是他不舒服,“王爷,你哪不舒服吗?可否唤辛神医来瞧瞧。”
“啊,没有没有。”看着王妃焦急的神情,萧慎之五味杂阵,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丝安慰的浅笑。
“本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灿儿也折腾了好一会儿,这会子,就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会儿吧。灿儿媳妇儿还怀着身孕,也得歇着了。
对了,辛神医于我萧家有大恩,可怠慢不得,要有什么好的,尽管给他送去。”
“是,妾身知道了。这些事,王爷就不用操心了。”
……
层层叠叠的群山,叠翠障绿。西沉夕阳的余晖,西洒在天空,青山。
天空中的晚霞,在如火的夕阳映称下,亦如火一般。
而青山深处的一条隐蔽小道上,鬼鬼祟祟的来了三四个人。
这几人,看上去都很疲倦,脸上,也满是风霜之色。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或尖锐的山石,割得丝丝褴褛。
这几个人,放着宽敞笔直的官道不走,偏要走这密林小道,定有不为人知的原由。
其中一人,打开了随身背着的包袱,拿出几块干翘的烧饼,挑了块最好的,递给某一人。
“世子,世子,吃点东西吧!你看过了这坐山,前方,就是咱们燕地了,只要进入燕地,咱们就安全了。属下已联系了幽州的隐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