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王妃语未尽,那眼泪,便已落了下来。
河阳王妃如此,那谢蕴雪就更不用说了,泪珠儿早已落了满地,只是拼命压仰着,未敢哭出声儿来。
这话萧云灿也听到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感觉好好的。
萧云灿不相信,他暗暗的,在原先发病时,疼痛的部位上轻轻按压,检测一下。
果不其然,在他左边心脏偏下的地方,才轻轻一碰,便有隐隐的疼痛,虽还不至于像发病时那般疼痛,但他心里,却是有不祥的预感。
这疼痛,现在还很轻很轻,以至于如果不按压,他都没感觉出来。
他对辛老狗的医术,没有怀疑。
而且,这也是辛老狗的高明之处。
上医治未病。高明的医生,总是在病刚刚起苗头时,就能够发现并且控制。而在当今这个世界,辛老狗的医术,要称第二,那还没谁,敢认第一。
“王妃放心,二公子的病,只是有一点苗头,还未成势,或许还有法子。”
辛老狗捋着山羊胡子,若有所思的道,但这,却给了河阳王妃希望。
她略显激动。
“什么法子,辛神医,你赶紧说呀,不管是要人,要钱,还是要什么,我河阳王府,必当,全力以赴。”
“嗯,王妃,有你这句话,就稍好一些。容老夫想想,该怎么来补救?”
“好好好,辛神医,你赶紧想,妾身不,不打扰你了。”
河阳王的书房内。
“哒哒,哒,哒哒哒……”
河阳王正襟危坐在大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只小胖手,还拈着那封密函,另一只手,则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下首,河阳王府的家将,李江李将军,正单膝跪在地上,等待向河阳王领命。
良久,萧慎之似乎拿定了主义,他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李将军,燕王那边的情况,你已知晓。他给本王来了密函,他那边的事情,很棘手。请求本王支援。本王思虑再三,还是觉得,由你带兵去,最稳妥。”
能得主子河阳王的肯定,跪在地上的李江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但河阳王的话还没讲完,他也不敢接口。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萧慎之接着道。
“李江听令。”
“属下在。”李江应得一个响亮。他中气十足,似乎这样,才能让河阳王放心。
“本王着你为帅,受一万轻骑,前去支援燕王。但是,你要记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见机行事,你,懂吧?”
那李江也是老狐狸了,他跟着河阳王这千年老狐狸混了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成了老狐狸,那狡猾奇绝之处,已学到了几分。
“是,回王爷的话,属下,懂。”
他当然懂了,自家王爷是什么性子,他不说全部全然了解嘛,但至少是,知道一两分哒。
派兵是真的,着他带兵去,也是真的。至于到了那里,怎么帮,或帮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情况了。
若是对河阳王府有利,那自然是,要倾尽全力,但如若对河阳王府无利,那他就可以象征性的打打酱油,或是骑墙看风景了。
当然,这一切,度要把握好,要做得合情合理,自自然然,不能落人于口实。
听到如是回答,萧慎之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好啦,既然懂,就去准备吧!”
河阳王那两撇八字眉,左边眉毛轻轻一挑,那是准备结束谈话的信号。
李江没那么蠢,他抱拳说了几句,一定不让王爷失望之类的常规套话,便双手抱拳示礼,退出了萧慎之的书房。
萧慎之把胖身子,靠在椅背上,正准备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刚才跟李江说了不少的话,有些口渴了。
可茶杯刚端到嘴边,便听到书房外一阵嘈杂声,他隐约还听到什么二公子吐血之类的词语。
他心上一惊,糟糕,该不会是灿儿又……
他不敢想了,急忙跳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见到是苍云轩的下人。
“嗯,在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那女婢,看到河阳王,急忙跪爬着过去,“王爷,婢子是二公子苍云轩的,二公子他,刚才剧烈咳嗽,而且咳着咳着就……”
那女婢不敢说下去了,生怕再说一句,那萧慎之的脚板,就直接踢过来了。这在以前,可是有过先例哒。
“二公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