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没事,那就证明越有事。苗梭梭双脚发软,由秦娜扶着回的宿舍。平时针锋相对的万小蕾,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苗梭梭坐上了开往修仁城的江轮。风风火火的来到冯世平的办公室,还坐到了冯世平的座位上。
冯世平正背着手外面溜达,突然听到警卫报告,说是苗医生回来了,气呼呼的,在他的办公室呢。
要是在平时,若有谁敢直接闯他的办公室,那早就被架了出去。可是这苗医生不同,医术精湛,救过很多弟兄,深得人心,而且还得到过李师长的嘉奖。
所以来了,警卫们不会对她怎样。冯世平也是比较器重她的,立刻跑回办公室。
“梭梭,你不是在永安吗?怎么跑回来了?”
“冯叔叔,你不是很欣赏仇士海的吗,怎么把他给抓起来了?”
苗梭梭坐在冯世平的位置也不让开,脸上还带着温怒。她是个聪明人,故意不叫团长,而是叫冯叔叔。
一听说是关于仇士海的,冯世平马上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挥手示意警卫走出去,自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又点了一支三炮台香烟,这才慢悠悠的说。
“你当初非要到士海的连里去,我就看出是有目的,这小子有福气啊,捞得上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苗梭梭脸绯红,听冯世平的语气,知道仇士海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还是比较担心,站了起来到冯世平的身后给他捏肩膀,撒起娇来。
“哎呀冯叔叔,我问你仇士海,你却说起来我来。”
“呵呵呵…你不是说我很欣赏他吗?既然是我的爱将,又怎么会把他怎样?”
冯世平拍了拍苗梭梭的手,和蔼的笑着,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想见他。哎呦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知道仇士海没事了,苗梭梭就像是只快乐的兔子,转到了冯世平的面前来蹲下。并且夺过他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戳灭。
面对这样的苗梭梭,冯世平完全生不起气,不过还是板着脸。
“你的仇士海犯了严重的错误,我正关他禁闭,你就别想见他了,明天随周副营长一起回永安吧。”
“不嘛,他犯了什么错误?我就想见见他,我求你了冯叔叔。”
苗梭梭摇着冯世平的膝盖,娇声的哀求着。
冯世平哪里受得了这样啊,只得叹口气说。
“有人告发他,私通土匪,幸亏我得到消息,把他捞了回来,否则就大事不好了。人你现在是见不到了,我已经把他送到南宁。”
“你说土匪是罗耀祖吧,他们是兄弟,他也不知道罗耀祖后来当了土匪啊。”
苗梭梭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屋外的走廊上,黄元梅却是异常的高兴了,三个月以来,今天第一次听到关于罗耀祖的消息,叫她怎么不高兴。
黄元梅是来给冯世平递交一份师部发来的电报的,刚走到窗户下,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咳嗽一声,说道。
“团长,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秘密,既然都可以告诉苗梭梭了,也不必要避着黄元梅。冯世平应了声,让她进来。
“团长,这是师部的电报,你看一下。”
黄元梅走进办公室,打量了一下苗梭梭,好一个美人儿。她是后来进到团部的,对驻扎永安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要看电报了,冯世平也就没时间理会苗梭梭,说道。
“你先去你表哥宋少坤那住一晚,明早来我这拿份批示,然后老老实实跟周副营长回去,不要在闹了。有情岂在朝朝暮暮,风声过了,会让你看到仇士海的。”
苗梭梭脸又一阵通红,因为有人在这里,没敢再说一句话,侧着头离开了。
宋少坤,四营的营长,仇士海的长官,也是苗梭梭的表哥。在他这里,苗梭梭得到了切切的答案。冯世平是救了仇士海,但罪还是不能完全脱掉的,以后估计也不能从军了。
从不从军无所谓,苗梭梭也没太大的要求,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晚上,她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回忆着和仇士海在一起,短暂而又甜蜜的时光。突然,背后有人叫。
“苗医生!”
回过头去,见是白天在冯团长办公室见到的译电员,现在换了一套白色碎花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