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编排我们姑娘,你不过,不过就是个厨房的,你.......”
至此,这横冲直撞的小丫头,彻底偃旗息鼓了,垂头丧气的回了东厢。
若芯见她如此,知她又无功而返,怕她吃了气心里不受用,便道:“我才要叫人去找你呢,我又不想吃了,你去烧些水吧,我想把那些药烫一下。”
莲心应声去了。
屋外的日头越发的毒辣,似是要将这世间万物烤化了一般,若芯独自坐在炕上,愣怔着,拿着黄连的手止不住发抖,那细白的手背叫滴下来的泪狠狠砸了几下,她若不是饿狠了,断不会叫莲心去讨这没趣,一面哭一面在心里笑话她自己,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同阿元似的,得不着一口吃的就哭鼻子,哭着哭着竟莫名其妙的想,若刘钰知道下人们这样怠慢她,会什么模样。
诚然,凉薄这东西折磨人,可当初她带着阿元背井离乡在外祖家时,那凉薄是日日下饭的菜,不是用来感受的,倒是用来度日的,现如今怎么了,就算下人们怠慢她,到底一日三餐不曾短过什么,难道真如刘钰所说,被他捧了半年,便经不起了么。
她抹了抹泪,拿起几块甜腻的点心,硬咽了下去,这才起身去了后院,同莲心一起烫了那预备好的黄连,又将它们用莲蓬叶子一堆堆的包了,带进园子里埋到树下呕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若芯又忙活了半日,正收拾着想要回去,却见阿元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她蹲下身看了看儿子,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跟着你的人呢。”
阿元摇头。
若芯眉头立时皱了起来,给孩子擦了擦汗,又拍了拍身上的土,道:“那阿娘带你回去。”
她抱起阿元才走了两步,就见陆云追了上来,一面喘一面气道:“小少爷你可跑死奴婢了。”
见陆云这才赶上来,若芯一脸不满道:“他跑的再快也才五岁,就赶不上了?”
阿元顽皮,陆云被这小人折腾够呛,又被若芯责问,见若芯牵着阿元,疑心这姑娘是有意为难她,之前在钟毓馆时就同她起过龃龉,如今被挪到长春馆住了这么久,外人明里暗里的议论是否还回的去,不免心生怨意,大着胆子回嘴:“姑娘试试,试试哥儿那小腿捣的有多快。”言语间尽是不敬。
莲心见陆云这般放肆,大声斥她:“你怎么跟姑娘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