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咋换了衣裳?”康二有些傻眼,他就出去传话这会功夫,他东翁就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的,且这衣裳的色……
闫怀文面色如常道:“旧的换下洗了。/l!u~o-l¢a+x!s_..c¨o^m/”康二:“哦,哦,西州的耆老已经在外候着了。”“请人进来。”闫千初从二婶的屋子出来,没收到要洗的衣裳,容娘子一向勤快,家里的脏衣不过夜,最后还只是她爹刚换下来的这一身。其实并不脏,但她想看爹穿上她新做的这一身。样子就是平时的样子,布料也寻常。只颜色偏粉,是她亲手染的白布,本想染成颜色娇嫩的湘妃色,不想初看颜色像是对了,投洗几遍后就越来越淡,等布彻底晾干,就像白嫩的面颊轻拍了一层浮粉。远看不出,近观似有若无的淡粉色。小二看过极兴奋,说这颜色好好看,说什么渐变粉白,低调内敛的纯,难得能染成这样,重染就可惜了,要是做成衣裳,一眼望去,好像将初春穿在身上……婶子也说过,他们家的人皮子都白,越是浅淡粉嫩的衣裳,上身就越显眼。她、恒儿和小二是如此,爹和二叔也是如此。恒儿远游求学,千初就想着,给她爹做一件。本以为这场仗要打很久,这件长袍要压到明年春日才能上身。不想结束的这样快,爹又赶在夏季结束前回家,身上的袍子又看着有些旧了。千初鬼使神差就拿出了这一件来。闫怀文在屋内还没有察觉,站到院中,便觉得有些艳了。可也不好换下,只能当做不知。千初抱着盆,看了她爹一眼又一眼,心满意足的和相约的小姐妹一道去河边洗衣。闫怀文:好吧,千初看来很满意,孩子的一番心意,穿着便是。西州几位老者,是来商谈落籍之事。反王殒,三公子争权,西州溃军四散,降于关州,还有西戎,从西州借道没少烧杀劫掠。纵然大战已经结束,可西州经此一役被祸害的够呛,如果后头英王真能接手西州还好,要是派旁的人来呢?他们要是没走出来也就罢了,走出故土,来到这关州,来到这小安村,所见所闻所经历,全都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留在这里的念头一起来,便咋压都压不下去。一听闻闫家的当家人,那位被英王聘为幕僚的闫先生回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被推举出面,商谈此事。在小安村住的越久,越是知道闫家人的能耐。他们能不能落籍在此,就是闫先生一句话的事。……闫玉日晒三竿才醒。醒了也不愿意睁眼。将手脚都扑腾到薄被外头,热的。感觉有什么在摸她的鼻子。有点痒。过了一会,摸都不满足了,那小手指头试图抓她的鼻子捏住。“大胆小芽儿,谁给你的胆,敢捏你姐我的鼻子!”闫玉一个翻身坐起来。动作太快,给懵懵的小芽儿唬的一愣一愣。“小手来,我试试你力气长没长。”闫玉熟练的拽着小芽儿的两只小手,将她整个人拎起来。小芽儿下意识的用力。闫玉满意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已经有你姐我幼年时的风范了。”“瞎说啥,你小时候有这力气?”李雪梅忍不住笑。小芽儿被晃悠的很开心,像是通过这熟悉的动作想起了什么,看着闫玉的眼睛亮起来,小嘴合不拢,咯咯的笑。“娘,肚子饿饿。”闫玉撒娇道。“厨房里有吃的。”“好嘞,小芽儿尿没尿呢?我抱她出去溜溜。”“刚换完尿布,去吧。”李雪梅乐得清闲。闫玉几下子穿好衣裳,洗漱完,抱着小芽儿就出了屋。夏日的阳光耀眼刺目。 刚出来的姐妹两个,同时眯起了眼睛。小芽儿的眉头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也睁不开,看着就像一个白嫩脸的小老太太。闫玉一瞧,乐的停不下来。回身去屋里找了小帽子给她戴上。小孩皮子嫩,怕晒,至于她,嘿!见天在外头,都晒习惯了。正经得养一阵,才能将脸养回来。世子妃送来的肉太多,哪怕小安村存了冰,也不敢多放,各家都分了好些肉回来,闫家尤其多。李雪梅不想要都不行,不要村老们要急眼。锅里有二米粥,灶上有温着的大包子。大葱猪肉馅。皮薄馅大,大葱少,肉多。闫玉找了个竹筐将小芽儿放进去,一只手陪她玩耍,一只手往嘴里填包子。一口一口一口一口,收尾全塞。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