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内发生的诸多震天异象,惊得在御剑山庄休憩的五岳剑派长老和一众江湖人士疾驰到剑冢之外。
众人刚赶到剑冢外的生死阵,便见一位满身血污的白衣年轻人,鬓发散乱,踉踉跄跄从‘一线天’缝隙中爬将出来。
剑冢四周连山,并无阙处,而这新出现的‘一线天’景象,看上去便十分蹊跷。
仔细察之,竟发现这‘一线天’乃是运用无上真元,催化刀锋,加之横空劈下。如此,‘一线天’两侧的山峰才显得如此光滑平整。
看到这鬼斧神工的一幕,在场众人无不错愕惊叹。
“究竟是何方大能出的手,竟然将山峰兀自劈成了两截。”
“如此大手笔,怕是只有万家那位隐士老祖能够做到了。”
“未必!若真是万家老祖出的手,那他的对手又是何人?难不成他会对进入剑冢的小辈痛下杀手!”
“等等,那不是我泰山派的朗逸!他这是怎么了?”
说话之人,乃是泰山派的领队长老——史松明!
疑惑话音刚落,史松明已身化流光,以迅雷之速闪驰到朗逸身旁。
“朗逸,究竟出了什么事?”史松明急忙搀扶住步履蹒跚的朗逸,冷声发问道。
“师伯,我泰山派一脉弟子。他们都···”朗逸声如蚊息,额头上挂满豆大汗珠,闭目垂眼之间,似要昏厥过去。
史松明是泰山派的执法长老,为人处世一向不讲情面,再加上他不苟言笑,整天板着老脸,故而有被泰山派弟子戏称为‘冷面阎王’。
可这次,冷面阎王却无法镇定下来。
一方面是错愕于朗逸被重伤,更让史松明惴惴不安的是,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朗逸十品筑气境后期的修为,竟大半化为乌有,现今只有五品筑气境左右。
蓦得,史松明马上将朗逸折损修为之事,与泰山派一套秘法联系在一起。
史松明并没有学过这套秘法,但也曾听仙逝的师尊提及过。此功法诡秘异常,虽不能克敌制胜,但却可在重重围攻之下,消解自身修为用以逃命。
正是因为这套功法太过刁钻诡妙,故只能由泰山派的掌门及其关门弟子研习。其余泰山派长老、弟子,都不能窥之修炼。
想到这些,史松明神色不由震惊骇然。他一边将体内真元过渡到朗逸体内,以稳固朗逸伤势,一边急声询问道:“朗逸,究竟出了什么事?”
真元入体,朗逸如死灰般颓败的脸庞,稍稍缓解了几分。
“师伯,我泰山派的一脉弟子,尽遭屠戮。除我一人外,无一生还。”朗逸故作悲戚,放声嚎啕起来。
泰山派一脉弟子,尽遭屠戮!
这个消息亦如晴天霹雳般,顿时让史松明神色呆滞,旋即无力瘫坐在地上,嘴唇反复念叨着,“泰山派弟子尽死,我难辞其咎。泰山派弟子尽死,我难辞其咎。”
“师伯,弟子无能保护诸位师弟安全,纵使弟子粉身碎骨,也难辞其咎,请师伯责罚。”朗逸神色动容的跪倒在地。
史松明渐渐从愣神儿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直勾勾地瞪着眼睛,如若癫狂的抓起朗逸衣襟,怒吼咆哮道:“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是楚玉!”
楚玉?
这个名字刚传入史松明耳廓,他马上在脑海中搜罗起五岳剑派的杰出弟子。可一番冥思苦想,终是未能在五岳剑派中寻出这样一位天纵奇才之人。
“他是何门何派的?”史松明拧着眉毛,冷声追问道。
“弟子不知。只晓得少林寺的智普和魔教妖女上官洛汐跟随在他身侧。”
话音逋绝,史松明内心骤然蹿腾起一股滔天的怒火。他猛提厉掌将朗逸扇的口吐朱红,而后怒目而视,吼道:“楚玉是谁门下的弟子?”
当适时,青阳子也在人群之中。早在剑冢横生异象之时,他内心便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剑冢内闹出的所有动静,都跟楚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听闻泰山派执法长老史松明歇斯底里的咆哮后,青阳子面色阴沉,他所有不好的臆想揣测,看来都可以得到印证了。
不过,青阳子倒是无所畏惧。他拂袖而立,阔步向前,昂声道:“楚玉是我师侄。”
史松明寒眸斜视,双目几欲喷火,“你是何人?”
“在下青阳子,山野粗人罢了。”
“呵呵,青阳子!看来鄙人还真是井底之蛙了,从未听闻江湖中还有一位名号青阳子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