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需要留院观察,给她贴散热贴,隔段时间换一下,然后用温毛巾反复擦身,直到她有退烧迹象。”
“恩。”
“我会通知护士过来。”
“不用,这些事我能做。”许谨言并不想假手于他人。
“也好,你照顾她能更细心点。”
医生看了眼许谨言,又道了句,“许少,你最好去换身衣服,免得你自己也感冒了。”
“我知道。”
许谨言让陈叔从家里带了衣服给他,他在洗手间换了衣服之后,就听从医生的建议打了热水,拿毛巾浸湿给顾意擦拭身体。
热毛巾刚敷在她的颈脖处,许谨言意识到什么,侧目看向陈叔,“陈叔你先出去。”
陈叔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少爷......”
“说,别吞吞吐吐的。”
“昨天跟踪的事情没结果,找不到幕后的人。”
许谨言将毛巾重新放回热水中拧了拧,他早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陈叔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大少奶奶,便往后退走出了病房。许谨言看了眼合上的门,然后放下毛巾走过去将房门锁了。
顾意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股热气,额头又有凉凉的触感,浑身的不适感也因此消退了些。
许谨言替她擦拭了脸颊,将退烧贴贴在了她的额头,目光往下落在她白皙的颈脖上。随后便伸手去解病号服的扣子,病房里里面她什么都没穿,只露出胸前的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就让他耳根一烫。
他深吸了一口气,别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给她擦拭了上半身。
病房内不算透亮的光线将顾意的精致的面容勾勒得愈加诱人,她肌肤晶莹白皙,吹弹可破,发烧的她面颊透着不正常的晕红。
他的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唇瓣上,一个念头悄然生出。
他想要亲她!
某个念头一旦生成,就像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喉结动了动,倾身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了一个吻。身下的人忽然有了动静,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她,她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来。
他指腹轻抚着她的面颊,“对不起。”
他见她生病难受的模样,立马就把心中的邪念剔除,替她擦拭了身体,换了身干净的病号服。每隔半小时就用体温计在她耳蜗里测体温,庆幸的是她的体温有所回落,并没有一直烧下去。
医生巡房来看过几次,每次都见许谨言守在顾意的身边都没有要休息的样子,忍不住就道了句,“她应该不会再烧起来了,你也不用一直守着,睡一觉吧。”
许谨言面上应了句,但医生走后他已经守在顾意的身边没有要休息的打算。
顾意在睡梦中做了各种各样的梦,全部都是关于许燃的。
许谨言看到睡着了的顾意眼角滑落下泪水,不由蹙了下眉头,伸手抹去,低头看着她的脸颊。
但是,顾意的身体比想象中差,或许是她心理的缘故,她的烧反反复复,热度升了降降了升,就没有彻底好起来。
她就这样在床上迷迷糊糊躺了两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全靠挂营养液,维持着她的身体所需。
第三天,顾意醒来的时候,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她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看了眼周围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你醒了。”
顾意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扭头看向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本子进来。
“我怎么在这?”顾意的记忆有点断片。
“许少送你过来的,你发烧了但又因为你怀孕了的缘故,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让你退烧,就用了物理疗法,但是效果一直不佳,许少一直守在你边上照顾,照顾了两天。现在看你精神的样子,看来烧是退了。”
顾意抓住了医生话中的重点,浑身一抖,所有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你说我怀孕?”
“大少奶奶难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医生有点狐疑的道,三个月的身孕肚子有点凸显了,作为孕妇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顾意没有回答医生的话,虚弱地问:“他也知道了?”
“他?你说的是许少,是,他知道了。”
顾意有种被人当头一棍的感觉,有点懵,她知道自己怀孕以来这么久,一直藏着掖着。后来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