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瞥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药汤,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一闭眼,一捏鼻,一仰头,张嘴灌了下去。
“咳咳……”
这药汤太苦了,苦得何苗觉得她的舌头都大了好几圈。
秦笙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喝药的,跟他阿爹喝酒的架势可有的一拼了。
“醒了。”秦大山扛着一块长木板进了屋,见何苗手中端着个碗,便放下长木板,伸手在何苗的额头上碰了碰。
何苗往后躲了躲,尴尬地笑了笑:“烧已经退了。”
秦大山不强求,点头收回了手,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扛了好些长木棍……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何苗看着他搬,长木板,长木棍,短木棍,缺了一边的框……这是做了张床吗?
似乎看出了何苗的疑惑,秦大山闷声解释:“房子不是说修就能修的。我做了张床,阿笙和我睡。”
何苗点头:“也好。”
虽然还是觉得很不方便,但也总比他睡在她的床脚下要有自在得多。
“阿爹熬了粥,你要不要吃?”秦笙眨巴眨巴眼睛。
经过昨天一天的感情培养,秦笙已经没那么惧怕何苗了,这让何苗有些感慨,这是个记好不记坏的傻孩子。
何苗扶着头,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厨房,入眼的是一锅掺杂了各种野菜叶子的米粥,菜多米少,不由自主的看了地上的米袋一眼,皱起了眉。
“阿笙,阿笙……”何苗喊着秦笙。
秦笙站在门口,不敢进,只问道:“你喊我干什么?”
“你早上就吃这个?”苏安朝秦笙招招手,“进来说话。”
秦笙挪了两步:“你的在另外那个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