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的办事效率很高,白心证件一交,很快就办下了去意大利旅游的护—照。
飞机定在两天后,时间上很仓促,但又不能再拖延了。
临走的前一天,白心接到小林的电话,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紧要关头又这么柔软细腻。
小林语带哭腔,说:“白心姐,你真要走啊。”
“你哭什么,我就是去玩一下,又不是不回来了。”白心哑然失笑。
“我昨晚梦到你被外星人劫持了,去了外太空不肯回来了,这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啊?你路上千万要小心,意大利听说男孩都特别会撩,你可别被带歪了,你还有苏老师在家里等着你呢。”
“你放心,为了苏老师,我也会回来的。”她这话说的倒是心里话,有苏牧在这里,再怎样,她都是要回来的。
“我总觉得不安,你和苏老师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怎么一个人出国旅行,不带上他?”
“他不是要上课吗?”
小林又哽咽了一声:“那你不是都辞职了?!”
“你这人真是……”白心心里暖暖的,却又不能说明真相,只好反过来安慰她,“男人有个稳定的工作很重要,我就是趁着现在单身,出去放飞一下,咱们平常那么忙怎么可能给批一个月的假呀,所以才辞职了,你别多想。”
“真的?”小林这才好受一点。
“真的。”
“那你们加油,争取三年抱俩!我要做干妈!”
“好好好。”白心打发了她,继续收拾行李。
不过,在离别的时候,有个朋友这样为她哭过,竟也有种满足感。
白心看了一眼时钟,苏牧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今天晚上就是最后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得好好珍惜。
她收拾完了,就坐在苏牧寻常躺着的靠椅上想事。
这里的光线恰到好处,有阳光从窗外映入,照在墙上,形成一幅又明又亮的橙色花屏。
由于光照过兰花盆栽,绘上了花草的影子,偶有鸟声飞渡,也颇惬意。
苏牧也是每天躺在这里,困在一寸天地间,感受四季变换的吗?
她又有点不舍了,总觉得四处都充斥着苏牧的气息。
白心多愁善感,想到离别,就想痛哭,却又没个借口,仅仅是因心底的不安与彷徨。
其实苏牧和她一样吧?
这两日,她觉浅醒转时,都见苏牧坐在床头想事情。
他很少有这样敏感的时刻,是在担心什么吗?
然而她问了,他也不说。
苏牧只是再度躺下,轻拍她的后背,诱—哄她继续入眠。
这个男人一贯神通广大,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咔嚓”一声,门开了。
苏牧放下一些备课的材料,走到书房找她。
“收拾好了?”他问。
“嗯,都理好了,”白心刻意笑了一下,说,“晚上吃什么?”
“陪我去一趟菜市场,挑一些菜?”
“好呀,”白心略有些惊讶,“苏老师平时都是自己挑菜的?我分辨不来这些,都是去超市里直接从冰柜里拿的,家务残废十级!”
“那跟我过去一次,我教你,以后自己一个人做饭也方便一点。”他刚想继续说什么,又一瞬间熄了声音。
一个人?
有些不吉利,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上了车,一路沉默着往菜市场开去。
白心有心活跃气氛,到了喧闹的菜市场里面,还紧紧勾住苏牧的手,问东问西。
苏牧教的时候很认真,几乎是把所有夏季时兴的菜都告诉了她——黄瓜要挑表皮刺小而密的,体型纤细均匀并且短的;丝瓜要挑体表纹理细小均匀的,这样比较嫩,口感会好……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讲,白心一边认真地听。但时间久了,她就出了神,专注地看他的侧颜——苏牧眼下有点青黑,很明显,最近他也没睡好,唇色发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忧思过重,所以体虚需要进补了。
她以前也没这样的矫情心绪,
偏偏对苏牧不同了,总会有一根线若有似无的牵挂着她。
挑好了菜,他们就回家做饭了。
白心这一次没闲着,也凑到厨房给苏牧打下手。
她熟知他的每一个动作,递盘子,递调料,配合的天衣无缝。
白心从苏牧的身后拥住他,将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