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眯了眯眼,“陆柏年,你能不能不跟我对着干?我这一辈子就嫁一次人,喜事喜办它不香吗,”
“黎曼,它香不香我管不着,我们陆家准备彩礼,娶你进门,那是名正言顺的事,你如果要把我儿子拐到你们家里去,门都没有!”
陆柏年恼怒,语气越发凶巴巴。
陆南笙抢过电话,费力按捺住心里的火气,轻声说:“我们见面再谈吧,局里还有个会,结束以后我马上回家。”
陆柏年眨了眨眼,心中暗想,也是啊,都住到一起了,陆家还花怎么多钱干嘛,大不了给自己儿子一些钱,让他给黎曼买个戒指得了,这一星半点的彩礼,在黎曼眼睛里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自己就不用去臭显摆了。
“南笙,你晚上回家好好跟黎曼商量一下,实在不行,你就给她买个钻戒吧,我出钱,好吧。”
看着陆南笙的远去的背影,陆柏年大声喊道。
傍晚,
陆南笙提前回到别墅,四周看看,纳闷,“你爸妈怎么没有过来?”
黎曼懒散地蜷缩在沙发上,手里翻弄的手机,头也没抬,“他们知道我的习惯,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在美国的时候,我就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你有意见?”
陆南笙岑薄的唇勾起一抹温脉的笑意,“我没有意见,其实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们的二人世界,我更不喜欢别人打扰。”
男人脱掉警服,径自走到沙发旁办,挨着女人坐下。“陆南笙,你干嘛,”黎曼抬眸,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低醇的嗓音不温不火,可黎曼偏偏听出来那里面肆意张扬的唯我独尊和不可一世的狷狂之气。
她的心口震了震,这副样子的陆南笙,他并不算是陌生,七年中,她看过有关于他很多的事迹,每一次决策生死的会议上,他总是在每一次逆境中破釜沉舟,横刀立马杀出另一条道路。
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和手腕折服了警局所有人。
“陆南笙,关于婚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千万不要再绕弯子了,本来是一件喜事,但是让你爸给搅得我心烦意乱,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吗?”
黎曼敛眉,丝毫不去理会兴致勃勃的男人,简单一句话,就表明了态度。
“我想怎么办都可以吗?”男人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当然,你身为刑侦队队长,又不是豪门娶夫人,你知道分寸的,所以,我把这个主动权交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考虑了一下,你爸爸说的那彩礼,也未免不可,我就入乡随俗吧。”
“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南笙起身,准备上楼,黎曼挑眉,酸不溜秋的伤心道,“陆南笙吗,你难道不应该先要进厨房吗?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本宝宝好饿哟。”
陆南笙转身,如墨般的眼眸里噙满宠溺,“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想吃你拿手的那道菜,饿哟。”黎曼眼眸里闪过一丝细不可察的坏笑,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哀嚎。
“等着,”男人抛来两个字,大步走进厨房。
黎曼狠狠抽了抽嘴角。
靠,陆柏年这个老家伙,彩礼彩礼的就跟事似的,我要钱干什么,我就一辈子想粘着这个男人而已,这陆家,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翌日清晨,
陆南笙手里拿着一份婚礼筹备书,轻轻敲着黎曼卧室的门。半天都没有声音,他眸色微微一紧,推门走了进来。
然而,当他走进床边,看向床上熟睡的女人,幽深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眸中的紧张逐渐消散。
一头青丝如云雾般铺散在车枕头上,白皙的脸上因为熟睡而泛起一层绯红,精致的眉目之间,氤氲着几分儒雅的清气。
她身上的睡衣桂过分宽大,香肩不慎漏出,带着她身前大片白色肌肤,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
陆南笙胡呼吸倏地一紧,如墨般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幽暗和讶然。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自始至终不懂风情,此刻,他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怎么轻易被她撩拨。
他把手中的纸张放在女人床头,准备离开。
“陆南笙,你去哪儿,”黎曼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背影,轻声问。
“你醒了,”男人轻笑,转身走回来,看着女人睡意朦胧的姿态,眼眸中净是柔情。
“陆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