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禾陵君去帮自己做事,利用禾陵君来对付君上,甚至、甚至还企图迷昏君上造成与君上有夫妻之实的假象,等嫁给君上后,再一点点,让君上身败名裂,毁了君上……”
这丫头,该就是之前在堂上指控禾陵君的那名了吧,我曾在朱雀殿见过她一面,只是彼时还不晓得,这丫头如此会自保。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她咽了口气,又继续道:“还有,还有上次落水,也是她为了嫁祸给花判官才设计的,因为她知道,花判官是冥界之人,只要花判官有个三长两短,必会挑起两族纷争,而她也同奴婢说过许多次,说是怀疑花判官就是九芩殿下的转世,她还说,只要是敢同她抢君上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君上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她手上……”
话说至此,殿中众人皆是错愕的很,白玉莲台上的红衣女子终是忍不住了,用力扯去头上红纱,一阵珠玉乱撞声嘈杂入耳,红纱落地,再看那美人容颜,轮廓苍白如纸,脸颊因施了甚多胭脂而勉强有了些血色,红唇似血,一双深邃的眸子内,此时已燃起了熊熊烈焰,五指紧掐着掌心,身影摇晃许久才镇静下来。昂了昂倾城的容颜,目光往下,落在那丫鬟的头顶,趁人不备间一掌劈在那丫鬟头上,灵力之大,几乎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便将那丫鬟给劈的七窍流了血。
“你!”鸷鸟出乎意料的瞪大了眼睛。
殿中众人一时噤若寒蝉,无数道目光投在那缓缓挪下台阶的身影上,只见那红衣女子一袭嫁衣似火,脸上神情呆滞,挪到云川身边时,才扯出了个揶揄的笑:“哈,凌阙,第二次,你这是第二次骗我了……”浑浊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疯癫质问道:“你既然早已知道这是个局,又何苦陪我演了这么久的戏?呵,我真是傻啊,自以为自己聪明,不曾想,还是比不过你这位魔君大人城府
深不可测,你差些让我以为,三万年前你真的对我有情,你差些让我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哈哈,我可真是好偏,竟相信了你句句对不起都是出自肺腑,竟相信了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义,其实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疯狂的扯住了云川的袖子,她眼中含泪疯笑道:“对,是我,是我盗取的军令,是我让禾陵君干的那些,他落得这个下场,是他活该,是他心甘情愿要为我卖命的,不过他是废物,他没用,他答应我要弄死花如仙,啊不,是九芩。既然他失败了,花如仙没死成,那就换他去死了好了!凌阙,你知不知道,原本,我还打算,等到我报了仇,就留你一命,让你也尝一尝,苟延残喘的滋味。但是现在呢,我不那样打算了,总之你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认清了。”
云川冷着脸强行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丹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该承受的,怨不得任何人!”
“是啊,怨不得任何人,我丹朱此生命薄,几次三番被你欺骗,不得安宁。所以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也死心了。”女子绝望的昂起头看天,勾眉道:“从三万年前,我便晓得,你心中无我,甚至连个小角落都不给我,你满心装的,都是那个贱人。只怪那时候,我太过无知,我以为只要没有了她,你就会喜欢上我。我把一切的怨恨,都加注在那个贱人的身上,我骗她,让她去死,哈哈哈,可是没成想啊,这个贱人果然就听了话,乖乖去死,你杀了我父兄与族人,我便用赤煞之火焚了它!我还记的,她在我面前祈求我告诉她,驱散魔界瘴气的第二个办法时,那个拉拢耳朵低头装可怜的样子,真是活活像是一只哈巴狗,我平生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迫切希望去死的。你说,她如此着急要成全我们,我又怎会,舍得拒绝她?我烧死了她,你一定很心疼吧。哈哈,心疼就对了,你活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一番话激的云川额角青筋乱跳,他捏紧了双手,眯了眯幽深的凤眸,回首看她。
那女子还在笑,“不过,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抬起狡黠的眸子看他,“你这样羞辱我,可曾想过,我丹朱,生平就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女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们最好,谁都不要放过谁,我死,也要拉你去垫背!”
红影倏然一个瞬间挪移,不等目光寻觅到她在何方,便见一道血红色的灵力朝着云川打了过来。
“主人,小心!”鸷鸟慌乱的提醒了云川一声,云川只一掀袖,便将那灵光给驱散了开,单手朝着虚空中推了一掌,那红衣女子现身,亦是抬掌与云川抵抗,眯了眯眼睛加大手上力度,女子用力想要逼退云川,本是安静的大殿中忽是掀起了两股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