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本官的大哥用上!”
“好嘞!”冥医笑的花枝乱颤
,提着绣花针便要往牛头床前走去,抬步要走,没走动。低头一看却不知马面何时已经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腿,满眼老泪的控诉着:“你休想骗我三弟,老子可是记得的,上次你就是用这根针扎的那蜇人马蜂三天三夜不能下床的!你今日还想对我大哥下手,你做梦,老子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哎呀呀上次不是失手了么!这次我保证,只要你们配合的,在下一定让牛头大人,全身舒爽,脱胎换骨……”
“换你娘的骨,老牛头还没娶媳妇呢,万一你把他扎废了怎么办!”
“马面大人你倒是放手啊!”
“不放,打死也不放!”
两人从之前的拌嘴吵闹演化成了就地撕扯,扯着扯着那冥医不知怎么地就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也不知怎么地就撞上了床头一只上好的雪山玉花瓶,那花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极美的抛线,砰的一声就砸在了床上牛头的肚子上……
“啊……”一声牛的惨叫,某人搂住花瓶弹坐起身,惊出一头冷汗……
我敛眉往后退了一步,不忍直视的躲在了云川袖子后,待那撕扯的两人平复下来后才悄悄拽着云川袖子露出半个头。
“老牛头!你终于醒了!”马面激动的扑了上去,抓住牛头肩膀使劲晃了晃,满眼欣喜:“太好了,没死,还活着!”
牛头也被晃醒了神,反抓住马面的肩膀比马面还要激动些:“二弟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了花花,咱们的三弟啊!你知道么,我梦见她变成女人了!女人了啊!开阳那个**养的都把咱们的三弟给逼变性了,好可怕好可怕,尤其她对我那莞尔一笑……我感觉到那笑容里有深深的怨气啊,看的我全身发抖!我还梦见她拼死拼活的要嫁给我,你说我一个正直男人,怎能做那不义之事,我就拒绝啊,可她硬是逼着我,逼着我为她卖艺还**!”
一串不着边际的话说完还应景的抹了把眼泪和鼻涕。
我眼角乱跳的从云川身后走出来,压低声与云川道:“大哥这是……脑子被砸坏掉了吧。”
不过方才那花瓶没有砸在他脑袋上啊!
马面亦是被这番话雷的里焦外嫩,黑着脸将他的手从肩上扒下来,一巴掌呼过去,打的牛头两眼冒金花。
“嗷……老马你呼我做什
么!”牛头怒火中烧,马面淡定的掸了掸袖子,往后撤退了半步,露出我的影子,也是那一瞬,牛头陡然瞳孔放大,瞧着我的眼神越来越直,越来越生硬……
“砰——”
“死老牛!”
牛头大哥又一翻眼,晕了过去。
我废神的揉了揉眉心,“有那么可怕么,竟被吓晕了两回……”
云川走了过来,“小九你……很不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头俩把,都烧在了这头牛的身上,他,委实也挺可怜的。”
我委屈的瘪嘴:“看来,我还是暂时离他远些吧,不然等会儿再晕一次我怕他受不住。”
“肯走了?”云川别有深意的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望着他那只手不明白,他补充道:“那就把手递过来,我替他们,把你这位红颜祸水带走。”
“红颜祸水?”我不悦的瞪他,“我才不是红颜祸水呢!”欲往前走不理他,但半途中我又忽想到了一件事,收回步子,捞住他垂在袖子中的凉手:“正好要带你去个地方,走吧,趁着我现在无事,先解决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
幽幽冥域,清风撩拨着一海忘忧花,树树苍松生的笔直,晚月花藤自树根出盘根错节的往上攀爬,在树冠深处绽放出盏盏白月花,淡蓝色的荧光在园中飞舞,花海中央是片药草园子,几方碧绿围拢着一处小竹楼,有花藤顺着墙缝开出小花,门前水车流淌着汩汩山泉水,顺着地纹脉络灌溉一洼雪莲灵芝。
头顶菩提树簌簌扬扬的抖动着枝头花瓣,黄花铺满门前泥土地,风一吹便掀起了阵阵花雨,好不雅致。
司药仙子替云川把完了脉,收回了堇色梨花帕,沉沉与我道:“云公子的身子,确是虚弱。不过归根结底,也是因着魂魄残缺不全的原因。小神替云川公子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公子此时身体中唯有两魂,丢失的那缕魂魄,正是至关重要的天魂。听云公子的意思,是打算暂时不去寻回那缕魂魄了么?按理来说,不入轮回,少个魂魄也是没有大碍,但失去魂魄所带来的副作用,怕是会让云公子难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