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点头:“好。”
续而……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和郡主下棋。
我呆呆的站在一侧,此时只觉得心头有两把火在胡乱往上窜,一个脑热,拂袖便将整盘棋子都给扫落了,“云川云川!你若再不理我,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风沙裹着怒气扫去了棋盘上的星罗棋布,乱棋哗哗啦啦的往下落,动静颇为聒噪。
妙龄女子执棋的手还顿在半空,蹙了蹙娥眉,喃喃道:“今日的风,好像有些大……”
我毁了他的棋,他却依旧无动于衷,静看了地上的东西半晌,含笑启唇道:“看来,今日是注定不能与郡主下完一局了。”
郡主摇头一叹,放下棋子:“罢了罢了,这是天意。”招手命身后侍女来收拾,用着低柔动人的嗓音与他道:“多谢公子今日作陪,公子眼下想来也累了,烟络便不再多耽搁公子时间了,本想再留公子喝几盏茶……”
“无须郡主劳心了,在下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处置,便先不陪郡主了,先行告辞。”
起身与那女子一礼,那女子亦是情深意切的看着他,颔首扬唇,“好,慢走,烟络不送。”
他拂袖离开,我被他气糊涂了,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才晃过神,大步追着他的背影而去,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云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绝不同你说那些不该说的话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不出声。
我又道:“云川,都已经五日了,你五日没理我,我真的……真的不习惯,云川……”
“……”
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他被迫停下了步伐,我紧贴上去改为握他的手,“云川,我求你了,你别不理我,我、我……”
瞧他那纹丝不动的神情,我哽住,“以前,你都不会这样的……莫非,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吧?云川,你不会喜欢上了那个郡主吧?”
他总算有了反应,低下沉郁的眸,眉心微紧,语气有些苍凉:“我喜欢谁……与花判官你,又有何关?花判官无须为了小人的事情费心,小人,自有分寸。”
不知为何,听他唤出花判官这三个字,我的心竟像针扎的一般痛……
手从我掌心抽出
,他落寞离去。
我还欲追上去,“云川,云……”心口乍地一疼,触动我浑身的脉髓,我难受的后退半步,捂着心口被迫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那消失在另一头的背影,心底顿时百感交集。
——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踉跄回去时,无忧正一人守在窗前,盯着一只白玉瓷瓶出神,掌心轻轻拢着半是绽放的花苞,满面愁苦。
身子重心不稳地撞在了檀木矮几上,动静引得无忧回过神,美人儿临窗回首,甫一见我虚弱的趴在矮几上,顿时脸上的愁苦便被担忧所替代,大步迈到我身畔,俯身扶住了我的肩膀,面色凝重道:“如仙,你怎么了?”
我捂着心口摇了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无事,只是身体中有些小伤又疼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疗会儿伤便无碍了,”
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默了一会儿才点头,直起脊背,视线落在未关好的门扉上,“我去关门,你快些疗伤吧。”
鹅黄衣裙广袖翻飞,她小跑到门前,重新合好了两扇大门,顺便还用门闩给插上。
我见她已将事情做的妥当,便闭上眼睛,掌心凝起一寸红光,缓缓推向自己的胸口。
真没想到那人如此厉害,我当日只是被他一挥袖便给打的吐血了,若来日正面交锋,我岂不是要完蛋了……不过,说起来也亏得我是个女子,他与我素未逢面,加之他拿人阳寿的事情做得小心,按着道理,冥府没有个三两年是发现不了端倪的,所以他才会放低警惕,这般轻易便让我瞧见了正脸。
看起来,等查到他拿阳寿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我便要去冥界搬救兵了,以他这修为,怕是连沉钰哥哥都不是对手,到时候必得九泉鬼君出马方能降服住他,抓了后直接丢九泉衙门,先给他剥皮抽骨一通才痛快。
那日疗伤并未将我身体中的戾气给尽数逼出来,如今只残留这一丝还在体中折腾,想来我今日若是不将其逼出来,它还不知道来日如何折腾我。
掌心灵力盖进心脉处,我闭上眼睛,咬牙加大手上的灵力,猛地一往外扯,戾气便如抽丝般拔出了体外。那道戾气被我拢在掌心中四处乱撞而不得出,我满头大汗的低眸看向掌中秽物
,施法用力捏碎,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