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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润勾唇,俊容面不改色,“好。”
手掌接近他的伤口,我有些抖,这么重的伤,他一定很疼吧……
药粉洒在他的伤口处,他闭上眼睛,额角隐约有青筋凸起,我晓得他疼,手上的动作不敢停滞,咬牙将药粉平均敷满他的伤口,随手拿起桌上的干净棉布,踌躇了许久才闭紧眼睛摁上去。
鲜血瞬间染透了整张棉布,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的继续寻了一段干净棉布,叠了两层加在他的肩头。这次总算没有血再溢出来了,我抬手去拿桌上的白色布带,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轻轻给他裹了伤口,每一步都做的提心吊胆……
“小九。”他费力笑出声来,缓缓道:“你怕?”
我胆颤的给他绑好布条,硬着嘴道:“胡说,我怎么会怕,我不怕,一点儿也不怕!”
“那为何,你的手在抖?”他风轻云淡的戳破我的谎言,明眸里凝着压抑的笑意,我转过身去收拾药瓶,一张脸憋得通红,“我……我是怕弄疼了你而已。”
“你在意我。”
平平淡淡的一句笃定的话,我抱着小瓷瓶抖得更厉害了,“废、废话,你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自然……”
“自然会在乎我,喜欢我么?”
故技重施,他又是伸手一扯,趁着我摔进他怀中之际,手臂攀在了我的腰间。
我激动的浑身发抖,“云川,你,你别这样!你身上的伤如此严重,你小心化脓感染!”
威胁他这招,似乎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他依旧揽着我的腰,目光清澈如泉,唇畔还携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言语不着调,“你怎么如此喜
欢抱我啊……云川,你、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么,你别这样,我怕……”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他刻意将俊俏的容颜凑近我些,我及时伸出手指抵住了他额头,欲哭无泪道:“你说你好好一个男人,怎么染上了这种癖好,我和你说,断袖不好的!我一个师兄前几年有了断袖之癖,差点被我师父给打断了一条腿,你别乱来啊,我可不想也被师父打断腿……”
他挑了挑如画墨眉:“小九,传闻中,冥界判官府新上任的大人,是个女判官。”
“……”我猛地憋住了话音,咬住唇角怔怔看他。完了,还真忘记这一茬了,我亮明了判官的身份,之前冥府便传遍了前来赴任的是名女判官,他只要有心回想一下,就晓得我是个女儿身了……
他眉眼含笑,续和声道:“原来你姓花,全名是什么?”
我安分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不敢再猖狂反驳,“花如仙。”乖乖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甘心的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回忆他前几日的反应,似乎打咱们初相识到如今,他都在默默守着我,保护我,对我完全不像是兄弟之情,反而像是在守护一个小女子……难不成,我早就露出破绽了?
他轻轻点头,“花如仙,这名字倒是不错。”垂眸打量了我一阵,他淡淡笑道:“若我说,从头到尾,我都晓得你是个女子,你信不信?”
“啊?”我瞠目结舌,他的玉指挑起我鬓角一绺短发,凤眸潋滟,眼底携着勾人心魄的邪魅,与我打趣道:“谁家男子,会如小九一般消瘦亭玉,性子柔善呢?自从第一次触碰到你开始,我便晓得你是个女子,见你瞒我瞒的委实可爱,我便没有忍心拆穿你。只是,我有一件事尚是不解,小九为何总是害怕我是个断袖?是因为,有了龙阳之好就不可与小九,长长久久了么?”
“我……”我语塞,心底纠结了半晌才开口囫囵道:“谁要和你长长久久!我是怕你断袖对我……对我狗急跳墙!本姑娘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女
子,你对我又搂又抱,本姑娘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他眼里有光:“小九不如嫁给我,从此以后,我护着你。”
“嫁……”我吞了口口水,呛了声道:“云川,原来这么久不是我在觊觎你,而是你在觊觎我啊!”
“你我互相觊觎,若是凑成一对,岂不是也称为一段良缘?”
我吓得从他怀中跳出来,抱住自己惶恐道:“我不,我还如此年轻,我不要嫁给你,而且,我和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嫁给你,你不是个负心汉伪君子。”
他单手理好自己肩头的衣襟,噙着笑意道:“小九不想嫁?小九怕我是负心汉?”
我点头坚定道:“不嫁!我还小!”
他低下眸光,勾唇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