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聂音弯起两眼,好心情的哼着歌,镜子中那张粉白脸蛋,丝滑无缺。
失而复得,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
她伸手一戳脸,“活着,真好啊。”
……
燕城大学。
洗手间外边,一眼看去,是林阴路边,郁郁苍苍的凤凰树。
打从进演艺圈,她再也没这样悠哉的散个步了。
聂音非常享受这难得的好光阴。
“喂!”
聂音听到,步子微滞。
“前边那个,给我站住。”
男孩头发微卷,叶子缝隙中斑斓的日光落到他发顶,泛着温雅的浅褐色。
“楚大少爷,这里可不是你家,我没必要听你指挥吧。”
聂音回过身,看着冲她急步走来的男孩,悠悠道。
男孩好像全身披光,精美的面颜,无可挑剔。
“可你还是停下来等我了,不是吗?”楚朝阳一挑眉,唇稍隐隐有三分得意。
冰川一样的美少年,因这一副神情,变的些许不同。
聂音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儿,回身就想走。
大热天儿,太阳时时刻刻都在偏移,好快,她站的地方就不是阴凉了。
“喂,聂音!”楚朝阳气急,急步追上她,“徐诗媛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去过夜,你去哪了?”
“我去哪,跟你有关?”聂音侧目,看进少年陡然泛波的眼。
楚朝阳步子一沉,垂在身边的两手慢慢攥起。
“我看见你领子里的红痕了,聂音你……”
红痕?
聂音轻轻愣怔,好半日才回过神,红痕,是什么?
穆惊寒!
她轻咒一句,脑中突然回忆起早上的某一幕。
某男锐利如刃的目光,在落在她身上时,瞬时变的暧味。
那时她还不明就里,直至现在楚朝阳的一句,聂音瞬间回过神来,脸热的吓人。
难怪早晨的时候,穆惊寒一直在看她的脖子!
“是谁?”楚朝阳见她好像是在害臊,心中有些不爽。
他蹙眉,“聂音,你究竟怎么想的?”
聂音惊诧抬眼,看见楚朝阳紧蹙的眉头,满脸不赞成的样子,迅速回过神来。
她濮呲一笑,“昨天晚上忘记关窗,给蚊子咬的,楚朝阳,我建议你用杀毒剂洗一洗脑皮层,真是一脑黄色思想!”
即使真给楚朝阳说中了,聂音也不可能真承认啊。
女孩笑起来眼弯弯,腮边酒窝深陷,眼中好像掉入碎金一样,明丽阳光。
“咳……”
楚朝阳不自然的回过头,耳朵偷偷红了。
“你才满脑黄色,那种玩意儿,谁看了不多想……”
声音未落,楚朝阳忽的后退一步,惊慌未定,“你靠我那样近干什么?”
聂音眼中闪动过狡诈,坏坏的攫着衣襟。
“既然这样好奇,要不要我给你瞧瞧啊?”
嗡一声,楚朝阳的脑袋,如同给什么击中一般,耳旁嗡鸣作响。
“谁要看呀……聂音,你这女流氓!”
“濮呵呵呵呵……逗你呢!”
聂音一下笑弯了腰身,重生前的抑郁,和重生后的不安,全随这一笑云消雾散。
望着楚朝阳如临大敌,攥拳头,好像下一瞬便会给入侵的样子,聂音就乐不可支,再一回笑喷。
“笑死你拉倒!”
被聂音一打岔,楚朝阳也忘了深究聂音身上的红痕,到底是不是蚊子咬的。
望着女孩恣意大笑的样子,楚朝阳一吸鼻子,感觉聂音还是笑时好看。以前和个傻子一般,老是给人欺负。
聂音笑的肚子都痛了才堪堪收住,她一边捂着腹部,一边直起腰肢。
突然感觉一道如白头鹰的冷厉目光落到她身上,那一种被猎人瞄定的感觉,要她的笑容瞬时僵硬在了唇边。
寻着眼神望去,目光在触到来人的瞬时,聂音后背发冷。
男人一身纯黑西服,在三伏天也穿的一板一眼,倒三角,高挺峻。他今天戴黑框眼镜,噬血凌厉的目光,就来自镜片后那对窄长凌然的丹凤眼。
“穆惊寒,你认得他?”楚朝阳困惑的嗓音,唤回聂音游神天外的心绪。
聂音本能的摇头,一口否认,“不认识。”
等她再抬眼望去,对方已浩浩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