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厚道方正的君子果然是被那两人给带歪了,都开始想怎么糊弄夫子了。
结果戏志才听了得瑟地一扬手:“哈,文若放心吧,我临来的时候已经专门让书童给书院请假了。你今天就是不去,也没人怪你。”
文若先生疏眉一挑,望着两人笃定道“你们两个不会是一开始就商量好,今天没打算去的吧?”
刚还是病蔫蔫的郭嘉听罢这话,立刻直起身子一扬马鞭跑到最前面:“别把我和那个笨蛋并列,他要是和我商量了,咱们就不止今天一天假期了。”
戏志才抓狂跳脚指着郭嘉:“臭小子,你再说一次?你说谁笨呀?你扬我沙子的帐我可还没给你算呢。”
“算账?你也得先逮得着我。来来,放马过来。”不怕死的郭某人吊儿郎当骑在马上,冲着戏志才挑衅地勾勾手。然后不等被下战帖的戏志才反应,就转身紧抽几下马鞭,扬尘逃逸。
戏志才一愣,气得牙痒,也不管身旁荀彧乐笑:恨声恨气地警告:“我今天非收拾这混蛋不可!荀文若,你就给我老实呆着,不许再拉偏架!”
荀彧扬手点头,朗笑出声:“不拉偏架,肯定不拉偏架。你自去收拾,我给你善后。”
啧,这厚道君子真彻底歪了,他这“给戏志才”善后不也一样是拉偏架吗?
而那天之后,蔡妩的日子是照过不误的,除了有时候她会好奇发呆片刻:那天的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她那会儿怎么就那么怂,没有让人留意一下呢?不过这想法也就一闪而逝,过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
施粥期间,蔡斌同意施粥散财信到家了。王氏跟得了准谱一样,彻底松了口气。蔡妩则是找到撑腰的了,底气满满开始全情投入到施粥的慈善大业里。
过了没几天,某个一直不靠谱让蔡妩担忧兮兮道长的书信被一只肥硕的鸽子送到了蔡妩书房。书信倒是挺平常,无非就是左慈告诉她,他到目的地了,要着手清理门户了,让她不要担心云云。然后就是特别不着调地跟她请粗各种委屈,什么美酒喝完了,糕点吃完了。外头菜做的没有阿媚丫头做的好吃啦,总之满满一大篇,除了开头两句还算正经,其余的……都是废话!
蔡妩看完书信盯向信鸽,眼里都是好奇之色:左慈到底是怎么把他的鸽子养成母鸡状的?这小东西,看着飞起来都是个问题。它能把信送到?还真是……难以置信啊。
想了想,蔡妩终究不放心,这鸟长得就一副欠抽样,万一中间出了事,她找谁说理去?还是把自己留下的那只信鸽放出来给左慈回信,然后把两只鸽子同时送信吧。蔡妩嗲兮兮地生了这个法子,眼盯着这两只鸽子往同一个方向行进才算轻轻松口气。一只送不到,总不能两只也送不到吧?
送走了鸽子,蔡妩心情舒泰了。她在给左慈的回信里倒是挺羞涩地说了她这回的少女心思。这事她可连爹妈都没告诉。跟左慈说,绝对是因为这老头儿不靠谱和开放程度是常人难以预料到的。别说她只是看到一个眼睛精致的路边少年,恍惚有了点思慕之心。就是她告诉左慈她跟谁谁谁一见如故,滚了床单了。估计这老头儿听了也会眼睛不眨,乐呵呵反手给她寄来一套房中术指导丛书什么的。
月末的时候,蔡妩拿着账册到王氏房里跟她说这一月施粥的开支。正好碰见王氏在收拾东西。床上,榻上,桌案上,摆满了配饰,匣子之类的。
蔡妩好奇地走过去,把账册一放,边帮忙叠衣服边望着着案上一个打开了匣子疑惑:“娘,这个不是已经给倩姐姐了吗?怎么又……”
王氏回过头,扫了眼蔡妩说的东西:“哦,那个跟这对镯子跟金簪是一样的款式,那个是给你大嫂。这个将来给威儿的媳妇的。”说着王氏取了另一个小匣子,递给蔡妩:“瞧瞧,这是你当年抓周时候抓的东西。将来一并让你带到婆家去。”
蔡妩脸一囧:这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那会儿初道此处,心神恍惚,早就忘了自己抓了什么了。
小匣子打开,蔡妩瞬间脸红:看来她还真不是惊采绝艳,野心勃勃的料子。瞧瞧,这都盛了什么?胭脂、针线、唯一一个可能表示有点出息,就是最底下的小竹简了。可她到现在也觉得自己满腹经纶。
蔡妩扒拉出小竹简,满脸认真地研究:当年她拿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怎么又看上这竹简了?当年你小时候抓周就抱着这竹简不放,这会儿还惦记呢?不着急,娘亲不贪你东西,将来这些一个不落的都让你带到郭家去。”王氏似乎回忆起女儿抓周时的情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