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屁颠地。
老huáng开着沃尔沃拉着我在城市里转了一个小圈,再东兜西兜拐进一个长满竹子的小区里。七转八转地,等到我下车的时候,居然认不清这是在这座巴掌大的小城里的哪个角落。
“跟我走。”老huáng向我招了招手。
我们在一个边角而低调的住房前面上了楼。跨上电梯,又等待指示灯亮到“十四层”的时候走下去。
老huáng掏出钥匙开门。
这是老huáng家?我有点惊诧,继而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老huáng家我去过,是城北一个很气派的别墅,上次和亮哥去给他家车库安装了几个摄像头。那么这里是----
我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一个大胆的词语悄然跃上心头:金屋藏娇!
一进门就撞见了鬼,是真鬼,而不是什么修辞手法,惨白的脸庞,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再一看方知道是一个脸上涂满面膜的女人。
“来了?”鬼一样的女人问。
“嗯,帮你看一看网络。”老huáng很是正经地回答,继而又把头转向我,“莫墨,这边的网络不稳定,经常会断,你帮她检查一下。我还有点事,一个小时后过来接你。”
女人看样子还想跟老huáng说点什么,但老huáng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嘱咐我一句之后,转身就出门了。
“装的可真像!”我暗暗地想,更加肯定了心底的想法,再转念一想,老huáng还真放心我,居然把自个儿的小三丢给我一个小时?他肯定是量我也不敢gān什么,肯定是的!
靠青chūn吃饭的女人一般并不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因为真正到达那个程度的“美”是不会被年龄所束缚的。就好比现在我眼前的这个老huáng的小情人,论身材比不上夏迪,比容貌不及董雪,看气质甚至不如沈薇薇。但她却胜在jīng致,娇小、玲珑,像极了一只金丝雀。
“这样的女人总喜欢被有钱人当做宠物养着,同时满足老板的□□和占有欲。”我边拿起测线仪测试网络,边在心中鄙夷地想。
“你工作几年了?”金丝雀洗掉了脸上的面膜,端了一盘橙子递给我,“吃橙!”
“还没毕业,在实习。你这边的网络跳线有问题,我帮你重新做一根网线。”我吃了块橙子,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在心底有些排斥这种职业的女人,所以尽量说些她听不懂的话,避免跟她找到一些共同语言。
“哪个大学的?”
“中影。”
“中影!”金丝雀蹦跶起来,兴奋地让人有些诧异,“快叫我学姐!我是去年中影法学院毕业的,我叫李蔚然。”
“嗯哼,好巧,到哪儿都能遇到校友。”我笑笑,开了个略带讽刺的玩笑,“前几天我还遇到一个材料学院的学姐,丫正在研制新型卫生棉呢。”
“哈哈。”李蔚然显然把我的不感冒错当成了幽默式的搭讪,“不是说学材料的出来不是卖塑料就是卖油漆么,什么时候也顺带研究那玩意儿了?”
“很辛苦的,整天要给她自主开发的卫生棉做实验,测试它的吸收能力。”
“真的假的,骗人吧你?你是学电路的吧,看你们工作好辛苦的。”
“要挣钱,辛苦就是应该的。”我扶着眼镜帮她把新做好的网线插好,顿了顿又带点装bī地说,“男人不像女人,没办法的。”
李蔚然再笨此刻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揶揄,沉默着不说话,气氛颇有些尴尬。
“弄好了,我告辞了。”我把网络搞通立刻就起身想走,不敢再等老huáng过来接我,因为实在害怕如果在这里度过一个小时,自己的贱嘴里会吐出什么象牙,也平生第一次发觉这世上竟然有一种美女是我不想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