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我喜欢简单利落的发型。”
今今说:那不如多戴点钗环吧。”
我说:戴多了显得庸俗,一支就行了。”
今今很不同意我的看法,说若是她有这么多首饰一定全戴在头上。
我说:今今啊,假如你是开米仓的,你能把米都装进你的肚子里么。”
今今说:要是我是开米仓的,米已经在我的米仓里了,就是我的了。”
我被她的逻辑打败了。
折腾许久后,我提着裙摆去见师然。
师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这么一打扮,倒像是变了个人。”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分清这是不是赞美。若是的话,师然的赞美真的是很含蓄,稍微缺乏点内涵的姑娘还真听不出来。
我俩走进院中,身后十步远跟着今今和师然的侍从。
抬眼望望身前的大树可它枝桠上的白色小花,我问师然,这是什么树。
师然也抬头望去,微眯着眼:这……是一颗只开花的树。”
我一怔,仰头望他,他也正低头望我,此时风景恰如其分,微风拂过,小白花铺面而下,撒了我一身,他一身,真是最天然的làng漫制造机。
我说:你低下头来。”
师然缓缓低下头,头上的几朵白花正掉在我伸出的掌心上,轻轻盖住生命线,清丽而妖娆。
我一抬手,摘掉他头上的最后一瓣,捏在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这花很香,要是用来做糕点,应当不错。”
师然挑眉道:我倒忘了,你厨艺甚好。”
我一喜,刚要接话,不妨师然又说:云姿也曾试过以这花瓣入膳,味道尚可。”
我哦”了,按耐住心里的烦躁,说:你喜欢吃糯米糍么?”
师然张张嘴,被我以话打住:我也知道你不爱吃点心,但是我做的糯米糍,你吃过么?”
他微带惊讶的望了我一眼,沉吟道:我记得在今年秋收宴上吃过几个,当时只是尝尝,没想到味道极好,原是你做的?”
我说:是啊。”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漆黑的某种滑过一丝涟漪,又说:你要是喜欢,我再做点给你。”
他淡淡一笑,应了一声。
看见他的笑容,心里一慌,我连忙低下头,小声说:那要是你喜欢,我以后都给你做……”
却听他问:什么?”
我微微抬头,说:算了,天天吃,恐怕要腻了。”
话音落下,脸上更红,我脚下一动,急忙就要转过身去,不妨被他一手拽住斗篷,一本正经道:天天吃,恐怕是要腻了,既然这样,你可以多换几个花样。”
我一怔,仿佛不敢置信所听到的话,下意识转头看他,却见曜黑的那双眸子里正映出一张惊讶慌乱的脸,一下子看了进去。
我更加着慌,心道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平日冷冷淡淡,突然就许下个承诺,也不管我是不是接的着。
正在这么想,指尖被轻轻托起,他的手留着淡淡的温,我的却有些凉。
我低头看着这双手,并不细腻,有些厚茧,却足够大,足够包容,我说:我曾经也注意过莫珩的手……”
他指尖一动,微微使力:如何。”
我笑着伸长五指,用自己的掌心贴住他的掌心,五根手指头怎样也勾不着那个高度,只好一根一根塞入他的指缝里,轻轻握住那片手掌:不如何。他的手不适合与我对弈。”
他也一用力,反手握住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托起另一手中的花瓣:这花没有名字么?不如咱们给它取一个。今儿个是初九,不如就叫它九九花……下个月初九,嗯,正巧是我的生辰。”
他手心一紧,垂下眼:可有什么心愿?”
我偏头笑笑,说:想你以后都叫我阿九。”
他重复着:阿九?”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