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紧紧贴着自己,还粘合了502qiáng力胶。
商陆劝了一会儿,发现周沫根本听不进去,专心的哭她的,因为要是换做别人听他这样毫无创意的安慰,多半早跳起来跟他gān一架了。
从头到尾,商陆只说过“对不起”、“别哭了”和“我错了”,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腻歪了,索性掏出手机找到录音功能,再凑在嘴边有重复了一次,接着将手机凑到周沫耳边,不停的播放给她听,直到五遍以后,周沫才醒过闷儿来,一手打掉他的手机。
商陆将手机捡回来的时候,周沫也正揉着酸痛的膝盖站起身,埋着头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踉跄一下。
商陆上前拉住她的手:“哭够了?”
周沫将他甩开,真是没见过这么欺负人,又这么安慰人的,脾气也没有因为眼泪的宣泄而降下去,反而越烧越旺。
周沫一开口,声音哑的仿佛得了重感冒:“你别碰我。我自己回家。”
“那我的车怎么办?”商陆又当了一次拦路虎,挡在她身前,料准了她才哭的稀里哗啦一定不敢抬头见人。
“你的车你不会自己开啊。”周沫用手背抹了把脸,发现上面全是黑黑的眼影,把心一横,索性又一次蹲下去,抓起裙角就往脸上蹭。
商陆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裙子两万多块,你的眼泪真够贵的。”
周沫一听“两万多块”jīng神头也来了,跟打了激素的运动员一样亢奋,有力没处使,越发使劲儿的擦拭眼影和脸上的粉底,嘴里说:“一块儿白布也值两万多块,也就某些人觉得白色纯洁,它要是不经剪裁不就是殡仪馆进货最多的么,又没镶金线也没坠宝石,剪子随便剪两刀就这么高贵?”
“人家卖的是品牌、服务、设计。”商陆说。
“品牌、服务、设计,都是有钱没处花的人赋予它的价值,你们给它长了脸,它才有现在的身价。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说它一文不值,就算是金刚钻,充其量也只是个克隆玻璃的破玩意儿,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盲目追捧名牌,这块白布最适合的去处就只是殡仪馆!”
周沫站起身,踢了两下脚,指着商陆手里的珍珠簪子,竟然无畏无惧了:“还有这破簪子,一个有机宝石也配卖这个价?珊瑚、珍珠,都会氧化,保养起来费事劳心不说,还不容易保存,别的珠宝是越久越保值,这两个是越久越不值钱!你不是想认识我男朋友么,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他,告诉他你刚才欺负我,看他怎么教训你。他就是珠宝设计师,这种货色的珍珠我们家一抓一大把,都被我当弹珠玩,掉在地上都懒得捡,你要见识见识不?”
周沫越说越大声,不少路人驻足围观,红绿灯前尚未熄火的汽车仍在孤零零的等候,不少经过的车辆都用喇叭招呼着,不时传来几句谩骂。
就是在这种氛围下,针锋相对的两人身边不远处响起了几道闪光灯,令他们从过分投入的争吵中醒过神儿来。
周沫这才觉得引人注目了,原来当公众人物滋味儿并不咋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或许看在旁人眼里,他们仅仅是一对突然发迹的,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在街边表演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因为只有这种人才喜欢哗众取宠,非要成为众目焦点才能找到存在感。
周沫连忙垂下头,借由头发盖住脸,小声催促:“快走,先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