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安,谁也不想当报丧鸟,可谁让县令一听说这事就躲了呢。
黄大夫不知如何宽慰他,只能说些客套话:“此事事关重大,侯爷会谅解的。”
正常人都会谅解,一个蛇精病……
陈功曹惴惴不安的进到屋内,一见到老侯爷便弯腰长揖。聂冬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给他行礼就心虚不已,立刻叫了起:“功曹来侯府可有急事?”
“陈功曹牙齿打颤,硬着头皮问:“禀侯爷,府上大郎可在?”
聂冬努力将表情调到和蔼那一档:“功曹找大郎何事?”
陈功曹有些为难,垂着头小会儿都没说话。黄大夫知道他就是个老实头子,不然也不会被县令那群人坑到侯府来当报丧鸟,抢在侯爷犯病前,虎着脸对他道:“功曹有什么话不能对侯爷说的,难道我们侯爷还听不得了!”
一如所有畏惧老侯爷的人一样,陈功曹二话不说首先跪地,聂冬觉得自己的寿都要给他们折没了。
砰砰几个头磕下,陈功曹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道:“下官在见到大郎之前不敢妄言。下官不敢隐瞒侯爷,此事一直都由府上大郎经手。”
“到底什么事?”聂冬被他勾的好奇心都起来了,竟然还来个未完待续。脸上的和蔼也不见了,手指轻轻叩击着木桌,语气很轻很变态:“难道我这个当老子都不能知道了?哦,我知道了,我家大郎在外面养了个小?或许还是个娈童?”
夭寿啦!老侯爷发作啦!
黄大夫也跟着跪下,而陈功曹已被吓的不知所言。
“难道比这还严重?!”聂冬语调微扬,“让本侯猜猜还能是什么呢……”
“不不不,下官要说的不是这个。”陈功曹哪里还敢让侯爷继续猜,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不要说成是他来故布迷阵来诋毁侯府大郎,这种罪名他一个小小功曹哪里敢担得起。
“回禀侯爷,自开春以来,与博陵相近的赵县先后有四人染病而亡,此事已报给县令,当日府上大郎也在县衙,大郎十分关心此事,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在县中寻医问药。”
“所以功曹前来是想请大郎继续协助县令办理此事?”这是好事啊,你支支吾吾个甚啊,聂冬格外无语,非要害的他变态一把才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