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宸忽然深邃的眸子瞧向梅玉雅:“殷全给她讲讲朕这里的规矩!”
“梅姑娘,圣上说的命令请不要质疑,照做就是!有事会叫你,无事不要随意走动!记得上次有个爬床的宫女。被圣上杖毙了!”
殷全说完,不管不顾梅玉雅的情绪:“请!”
殷全最后又补了一句:“梅姑娘若是想出宫,随时可以出去!”
意思就是你赶紧走好吧,没人欢迎你的。
梅玉雅顿时心惊肉跳,看来萧南宸是一点儿都不简单,她明早必去去慈明殿请罪。
梅玉雅低眸告退。
萧南宸起身,“回去吧!”
“圣上,您这大半夜招梅姑娘来,是为何故?”
“气气皇后!”
“额,皇后娘娘怕是真的气着了!”殷全真想偷笑。
“这话怎么说?”
“让红鸳姑娘出来以后,娘娘再未出来过,后来睡着了,再后来叫了人一次,便再无事?”殷全是实打实的禀报!
“中间为何叫人?”萧南宸皱眉。
“属下不知,暗卫说探不到,当时英莲姑姑也来了,暗卫说还很着急的样子!”殷全想着暗卫说的话,生怕漏掉一点。
萧南宸叹气,想来是又做噩梦了,这些年她梦魇很多,看来心结还是未了,“嗯,回去吧!”
殷全不解,这就完了?
“你也去休息,让安赛来就是!本来你夜里也不需要来的!”
“圣上,新选的宦官侍候衣食住行还是可以的!”殷全提醒。
萧南宸这些年一直不习惯宦官侍候,也就迁都之后才有了这个想法。
“也是!”
新来的贴身宦官名叫李换新,接班的时候还在揉眼睛,“圣上万安!”
萧南宸斜睨一眼,“回紫宸殿!”
李换新走在一旁,提着灯笼。
一些昏暗的亮光,萧南宸还是问了句:“你之前就是宦官?”
“是,奴才是从旧东岭选出来的!”
“伺候过谁?”
“奴才之前是在先皇陆离的寝殿伺候!”实话实说。
萧南宸听着他说话声音还算正常,又跋山涉水的来洛阳,心里倒是一些怪异,他是不是太仁慈了,旧朝的人只要是投降的,归顺的,哪怕一个宫女他都没舍得杀。
“陆离人怎么样?”萧南宸忽然想起故人,心中难免感慨。
“回圣上的话,奴才能实话实说吗?”
“说!”
“旧皇他人很有原则,勤勉,也很公正!只是偶尔情绪话一些,自新政以来就没有随意杀人过!”
萧南宸淡淡:“那皇后去了东岭之后呢?”
“旧皇对娘娘很好,偶尔下棋,偶尔听曲儿,也带娘娘去校场阅兵,还有时候吃吃饭!”李换新诚惶诚恐是一句假话都不敢说。
萧南宸便问:“再没别的了?”
“回圣上的话,再没了!额,对了,旧皇对如公主也非常好,抓周宴会的时候给了如公主一件传家宝,价值连城!”
“今日朕问的话,不许告诉旁人,否则小心你的舌头!”萧南宸眼见着紫宸殿快到,便严厉起来。
“是,圣上,奴才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一入紫宸殿,萧南宸被伺候着躺下,但是却心绪万千,陆离倒也是个君子,对顾九没有任何。
翌日,顾九刚晨吐完,便听红鸳说梅玉雅过来,求见她。
顾九不悦,“不见!就说本宫不舒服!”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给她说清楚!既然离了慈明殿,便再不是慈明殿的人了!”红鸳满脸都是义愤填膺。
顾九没有说话,但是默许。
红鸳出来说了一遍,这梅玉雅不但没走,还跪了下来,说要跪到顾九肯见她为止。
一个时辰过,梅玉雅还赖着不走。
梅玉七上完课过来,看到这一切就不悦,就问梅玉雅:“玉雅,你为何跪着?”
“哥哥,皇后娘娘生了玉雅的气,不肯见玉雅!是因为昨夜圣上忽然要走玉雅,让玉雅去御书房伺候!”
梅玉雅一脸的委屈,但是还一副忍耐不掉泪的可怜模样。
梅玉七不知道啊,便说要见顾九。
顾九再不舒服也见了,“太傅,有事找本宫?”
梅玉七倒也冷静:“娘娘,玉雅爹娘死的早,一直是微臣母亲养大的,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