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袭的一等将军府,爵位品级与桓宁伯府相当。陆懋是镇国将军庶次子的庶出幼子,虽然陆家门风口碑还不错,但妯娌之间身份的差异就是差异。陆懋的嫡出兄长陆意之妻是的宝瑞郡主之女,而嫡长房的嫡长媳妇则是礼国公府禤家的姑娘。禤家二爷是永璋大长公主的驸马,那是当今襄帝的姑母,连先帝都青眼几分。这样豪门公卿出来的妯娌,濮家姑娘拿什么跟人家平起平坐?池氏拼死拼活凑出来八千两的嫁妆,还不如禤氏进宫一趟得的添妆。前世里其实如妍也就是到娘家对着如姒如姝等人能摆摆谱吹吹牛,在陆家的日子到底怎么样低眉顺眼、忍气吞声,那全是冷暖自知。
朝露看着如姒脸色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便温言劝了几句:“表姑娘,有些人的脾性总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放在心上?鸡蛋里挑骨头,也不需什么理由。就是表姑爷千好万好,人家或许还说姓的不好,您真不用跟那起子人置气。”
如姒喝了一盏茶,慢慢平了气息:“你说的对,是我急躁了。”
朝露笑道:“表姑娘也是心系姑爷,才这样容不得。”
如姒脸上一热,刚要再说,便听仙草禀报说双莺过来了,求如姒去再请先前那位有名的程郎中,因为这几天闭门思过的如姝一直在发烧。原先调养了几天似乎是见好,谁想刚刚整个人忽然昏了过去,额头也烫的吓人。
如姒虽然讨厌如姝,到底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问了几句仔细情形之后就叫夏音去请,待郎中到了,自己也带着采菀过去如姝房里。
原本处处装点香包绣囊、精巧玩器的如姝闺房如今也清素简朴,跟如姒之前懦弱落魄之时的月露居倒有几分相似。如姝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颊通红,纤弱的身形还没长开,挨打禁足的这些日子又更瘦了几分,再发烧生病就更显得小小的身体伶仃憔悴白首不相离。额角脸颊、脖颈手臂,都还能看见当初濮雒暴怒之时戒尺痛打的瘀痕。
池氏和如妍都守在如姝床前,看见如姒随着郎中一起过来目光都闪了闪,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