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政觉得自己越发的心浮气躁。
腹部的疼痛本就已经无法忍受,可偏生身下的这个女人还如此聒噪。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思绪又飘飘转转回到了凌菲入狱前的样子,那个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凌菲他至今还记得。
虽然偶尔有些无理取闹,可贤惠大气,温柔如水,端庄高贵的模样,俨然就是霍家的当家主母。
霍宗政自己也很矛盾。
他觉得从前的凌菲很闷很无趣,让他反感。
可如今面对又活跃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时,他又一边烦躁又觉得可爱吸引人。
可爱?
吸引人?
缘何他的脑海会闪过这样的念头。
不可以!
他是该恨她的!
她从来都不可爱!
“你怎么了?”
凌菲见他忽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有些疑惑。
门外的无人机已经在他的暗中吩咐下自动消失以方便他们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男人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男人忽然说。
凌菲怔然。
难以置信地看着在说完这句话后而瞬间懊恼的男人,心思偏转,她也笑了。
双手换上霍宗政的脖颈,她反问道:“那你喜欢
我从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
霍宗政愕然。
俯身怔怔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声音。
其实说到底,霍宗政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亦或许,他喜欢的是活跃可爱又愿意臣服于他的凌菲。
为什么会有这些荒唐的念头?
霍宗政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
起身,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凌菲,独自一人挪到了床头,靠坐着,冷冽的气场再度凝聚,辗转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凌菲被这忽如其来的冰冷煞到,晃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紧贴在被褥上的手忽然感觉一阵热热的黏腻,她的心一凉,抬起头看霍宗政。
呵,这男人真是死了都活该。
瞧瞧,瞧瞧,靠在床头一动不动,一只手捂着那伤口却挡不住那鲜血直流,而他偏生的硬骨头根本不会服软,宁可忍受疼痛流血也不愿出声呼救。
凌菲叹了声,“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肯定是被自己作死的。”话说完后便麻溜地下床去叫了宁皓过来。
宁皓才刚踏进病房便闻到一股被浓烈血腥味夹杂着的星星点点的荷尔蒙气味,眼神一沉,当即发飙:
“霍宗政你能不能消停点?是命重要还是那些事情重要?堂堂一个大集团总裁平时不是理智吗?怎么这会儿这么拎不清?”
话说完后又瞥了眼一旁局促的凌菲。后者低下头,小脸悄然红透了。
霍宗政轻哼了一声表示听了。
宁皓这才叫来了护士仔细帮他处理好伤口,凌菲见他没什么大碍,肚子又刚好饿了,索性端起那个汤煲把里头的汤和汤料一口气吃光了,全程无视霍宗政投来的警告眼神。
“小朱家人还挺会煲汤的,下次再送来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她说,砸吧咂嘴。
霍宗政嘴角一抽,要不是宁皓在一旁按着他的手,他真是很想将这个女人狠狠地蹂躏一番。
“霍宗政,你什么时候带陆勤来见我。”凌菲把玩着保温汤煲的盖子,声音已没了刚才的活泼。
彼时,宁皓刚好把男人的伤口包扎好,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他和护士离开了。
凌菲再度抬首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凌菲刚想再问,却见外头小朱探了颗脑袋进来,撞进她的眸子,唇瓣噙着笑,“太太,陆勤已经送回陆家了,您放心。”
“啊!
”
凌菲尖叫了一阵,看向霍宗政的时候恰逢他睁开眼看她,彼此四目相对,却是凌菲率先避开。
因为愧疚,落荒而逃。
原来在和她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的时候这男人已经暗中让人处理好了一切。那她刚才还那么想他……
不过,为什么不让她见一见陆勤?
凌菲不解回头,却见霍宗政扯了扯嘴角,“以你如今的脾气,不用外头那些人出手,你该会是第一个打死陆勤的人。”
“我哪有!”她低低辩解了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