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小朱一个跺脚,已开始暴走。
“老板真的受伤了。”他说着哒哒哒跑到霍宗政身侧掀开了霍宗政的西装外套。
凌菲怔然。
眼神在那一瞬闪过错愕,却又很快消失不见,只剩冰凉。
霍宗政原先盖着个西转外套,凌菲看不到伤口。此刻被公然掀开了,只见那血红色的伤口正染着血,触目惊心。
这伤口似乎还撕裂开来,鲜血不断地往外晕染,汩汩淌着,把整个衬衫都染红了。
“太太,老板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受了伤了,由于没有及时治疗,伤口发了炎还连带着发了烧。本来该是要去医院的,可老板说什么也要回来吃您的黑森林蛋糕……”
小朱想着,不理会老板的警告把这些话说出来,太太听了感不感动是一回事,可至少不会再惹老板生气了吧。
老板性子冷不爱表达。
可这些行为毕竟是老板的一片心啊。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的期待……
可是凌菲却不这么想。
清冷的水眸凝望着男人的伤口,视线往上移,落在了男人的黑眸上,恰逢男人望向她。
凌菲怔了怔。
霍宗政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漠和不可一
世,反而多了些许她从未看到的过的情绪。
是委屈?
还是无奈?
凌菲不懂。
她甚至也不想懂。
微微眯起眼,她冷笑一声,问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小朱望了眼自家老板,犹豫片刻后,他一咬牙一跺脚,终是把发生在半岛酒店的事情尽数说给了凌菲听。
女人都是水做的。遇困境时会如水般坚韧,可平日里也可如水般柔软温和。
他想着自家老板是受了伤了,是弱者了,那太太的心里只要还残存着对老板丝丝的眷恋她就该心疼。
太太她,还爱着老板吧?
小朱殷殷地期待着。
偌大的客厅里,陷入如死亡一般的冷寂,凄冷又诡异。
凌菲没有说话。
霍宗政也没有说话。
他们彼此对望着,谁也不曾退让,眼神里的情绪似是各方都在拉锯。
很久很久以后,只见凌菲轻笑一声,耸肩后,眼底布满不屑,“真是没想到霍宗政你也有今天。”
小朱倒吸一口凉气,“太太!”你闭嘴!
凌菲凤眸一瞪,越发冷漠了,“怎么?你该不会还幻想我会抱着他心疼的为他哭泣吧?”
小朱下意识地看向自家老板。
果然,那脸色
越发的白了。
被气的。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向宁皓发了短信,却不期然听到凌菲继续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仅上了陆勤的女人,还领着她吞了他的公司,受这一刀算是便宜你了。如果我是陆勤,我该是把这刀直插入你的心脏,一刀致命,绝对不留活口!”
“太太……”
小朱刚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见眼角的余光一抹黑色的身影闪过,再回神时,自家老板已经猛扑到凌菲跟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路,两个沙发的直线距离,是那热乎还新鲜的血液。
老板的。
霍宗政试问自接掌陆氏总裁以来,还从未被一个人如此气过。
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就不能恢复以前那事事顺他意事事听他话的温柔模样?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腹部上的伤口疼的刺骨,可再疼,也抵不过被凌菲气到疯癫的麻木。
“你就这么想我死是吗?”他问,咬牙切齿,见她哪怕被自己掐住也倔强地扬起高傲的头颅,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很想就此收紧力道干脆掐死她算了。
可不能。
还不够!
凌菲感受着周围越发稀薄的空气,
渐渐发白的小脸倔强地咬着牙,“你坏事做尽,死了也只有下地狱的份。”
“给我记住,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绝对会拉你同我一起下这无间地狱!”
“我不会死。”凌菲冷笑,红唇染了白,透着死亡的气息,“我一定会比你晚死,我一定要亲自送你下地狱。”
“你!”
“哎呀老板,太太,你们别吵了,霍家外头每天都有记者,被拍到就不好啦。”小朱和霍唐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