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就备好放在一旁的黑乌乌的夜行衣、夜行靴穿上,把面蒙上,再摸黑,轻手轻脚,心翼翼地慢慢走到木屋的东北角落。
慢慢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把她放在那的一个桌子搬开,她蹲身,摸索着,轻轻地,把一块块虚架在里面的断木拉开,这是她已花了一个月,每晚在夜最深时醒来,花半个时辰用刀把这个角落的木头一点一点割开,每晚割一点点,一个月下来,终割了一个能容她通过的空间。
她心翼翼地从洞里爬过去,爬过去还不能出去,这过去是跟她所住的木屋连着的柴房,
她所居的柴房,左右都连着柴房。
两边柴房里都堆着满满的柴草和杂物。
她穿过去后,轻轻的把那边盖着的柴火搬开。
待人彻底穿过去后,她再把柴火心翼翼地恢复原位。
这个柴房有个后门。后门不远是一堵院墙,院墙角有一个狗洞。
她把门轻轻拉开一道缝,蹑手蹑脚地缩了出去,再把门轻轻掩上。
她全副打扮,一身夜行装,在黑夜中,如个融入夜中的幽灵般飘过旁边的狗洞,毫不犹豫就从狗洞钻了过去。
她知道,只要安全出了院子,那她行动就轻松多了。
因为即使有人监视她,估计也只监视她的院子。
钻出狗洞,她抬头望了一望,看到不远处的佛塔上,灵雕高傲地站在塔顶。
夜色中,看不真切它的样子,只看到夜的神奇画笔,将它勾勒出来的轮廓,高高盘踞在上,如个王者俯瞰众生。
它转头,看了看她的方向。
“它一定看到了我。”阿奴想。她对着它的方向做了个“吁”的手势。
再按着原先就定好的路线行动。
对这皇觉寺,她已经摸得很清楚了。
往前院走,一重重武尼把守,难以出去。
往东院和西院走亦如是。
唯有西北稍宽一点。
因为穿过西北门,不远处就是禁地。
禁地门前,日日夜夜都有两个武尼把守着,风雨不改。
禁地后就是后山那四个得高人人清修之地。而清修之地后是万丈悬崖。
所以,这里面的任何人,根本没法从这个方向逃出去。
因而,这边的看守就相对较为放松,这样,就有利于阿奴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