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掩盖不住她的恶毒。
“爹都没来说什么,大姐你倒是做起爹的主来了,有时间到我这里耀武扬威,不如想想怎么把大夫人从祠堂里弄出来吧。”
徐氏从南苑回来后,大病了一场,先是因为身体有恙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只是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如今病稍好了些,便被成河易下令去祠堂跪着,一日跪满三个时辰,还要吃斋念佛,抄写经书。
成灵雨咬唇,冷笑一声,“这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那蠢妹妹和柳姨娘死了,爹都没将我娘怎么样。”
“今日活的逍遥自在,没准明日就命丧黄泉,坊间这样的传闻,数不胜数。”成千染抬眸,想起了在安府听到饶舌妇人说的那些故事。
“就说那个陈商人的小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腹中之子陷害姨娘得逞了,可最后,还不是落得一副草席丢入乱葬岗。”
成河易处理事情的的态度结果,真的不尽人意,但她对成河易这个便宜爹,抱有的妄想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想用此事来刺激她,成灵雨的手法也太低级了。
“成千染,你诅咒我们死?”成灵雨怒意满满,直接冲到了成千染的面前。
清越和清心立即挡在了成千染的面前。
成千染伸出手来,放在眼下好好地端倪了一遍。
“大姐你若是还想听,我便说着,不想听的话,那就别在我这里呆着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容不下大姐这尊大佛。”
成灵雨的手指尖用力地刺在肉中,什么时候,连小娘养的成千染都能这么与她说话了?
她可是成家的嫡女,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
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成灵雨回过身去,瞧见了来人,脸上重新恢复了甜美的笑容。
“爹,你怎么来了。”
成河易的脸色相当难看,面目铁青,对上了成灵雨的笑脸,也未理会。
成千染瞧着他连朝服还没换下,这么急匆匆过来,就知晓人是冲着她来的。
“爹,有什么事?”
成河易打量着成千染手臂上包扎的纱布,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尚书府的事情,是你做的?”成河易语气里带着不可辩解的笃定。
成灵雨眉梢微抬,没想到爹已经知晓此事了,她也可以安生看戏了。
成千染点头,“爹,这事——”
“你!你是要害死我们成家,你才能罢休?”成河易高抬着手,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成千染的脸上。
成千染则是没有闪躲的意思,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下手的爹,简直让人心冰冷到了极点。
“啪”空气中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冬生拿着盆子的手一松,水洒了一地。
“老爷,染儿做错了什么,你要打你打我便是了。”
说罢,人已经跑到了成千染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成千染的目光愈发冰冷,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耳边嗡嗡作响。
“冬姨娘,你是不是知道你的好女儿,得罪了尚书府,还帮她隐瞒?”
成灵雨站在一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成家立于京城本就不易,这样得罪了尚书大人,还管不管父亲日后的仕途了?”
刚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成千染,转瞬间连便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爹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如此场景,心头如何不快。
“冬生,你居然也知道此事,为何你跟我禀报?”成河易话锋一转,又落在了冬生的身上。
冬生的身子微微颤抖,“这真的不是染儿的错,老爷你多少听染儿说说吧。”
“她有什么好说的?尚书府的小姐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尚书大人的折子都放上了御前,皇上今日幸好只是提到了此事,我才知晓,她竟然在外面惹下了那么大的祸端!”成河易气势汹汹道。
“可是,可是染儿怎么说也是琅王妃,不会有事的。”冬生嗫嚅着说道。
成灵雨轻叹了一声,“冬姨娘,九妹是琅王妃,此事不假,可是她惹下的祸端,尚书大人不会去找琅王硬碰硬,我们成家可不是正好的软柿子。”
顿了顿,瞧了一眼成河易的神色,捂唇道:“再者说,九妹都多久没回琅王府了,可能两个人——”
“反正这事是尚书大人当面与我说的,不可能是假话,他也惦记上了我们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