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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这才抬起头,却没有看文静,而是刻意回避着文静的眼神,径直在前带路:"走吧。"
这一次,她带文静去的,并不是之前文静睡的地方,而是另一间卧室。
并且,还一面让文静坐一面解释:"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给你烧热水洗脚。就坐chuáng上吧,这被单都是新换洗了的,很gān净。这两天你在大娘那睡,刚好这边房间就空出来了,我就把被单被面都给你清洗了一遍,这不,你醒来刚好睡gān净的。"
原来,这里才是闻靖真正的房间。而之前那间,是大娘秦月蓉的。
听吉祥如此说,文静还是感觉十分温馨。
想到这温馨本该属于另一个人,便忍不住问:"你知道我一定会苏醒么?"
其实,那个闻靖已经不在了。如今在这世上接受这温馨之情的,是文静。
吉祥点头:"当然啊,你是我相公。我都还在,你怎么会有事?"
文静一怔。
这叫什么逻辑?什么叫她还在、相公就不会有事?
然而,吉祥的眼睛里全是笃定。
而那笃定中,透着无尽的孺慕与依赖。
文静突然懂了,这孩子,大约是把自己当成了相公的一部分呢。这跟西方传说里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的说法,大概异曲同工。
是啊,在古代,妻子都是依附丈夫生存,尤其是童养媳这种最低端的妻子。吉祥还小,大约是觉得,只要自己这个作为依附品的还在,相公就肯定在的。
文静莫名有些心疼这女孩了。
确切地说,是心疼整个古代的女人。
她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庆幸自己生在千年之后,生在了一个对女性空前包容的时代。虽然,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她自己是幸福的,也就不想别人吃苦。
拉过吉祥的手,认真握在手中:"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你也要记得,好好爱自己。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作为自己而存在,不用依附于任何人。"
吉祥迷茫。
文静的话,显然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但是,潜意识里,她眼睛还是亮了亮。
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虽然这个年代的吉祥不能真正理解,但,却知道是好话。
她抿了抿唇,嘴角翘起,羞涩微笑。
文静不自觉怔住了。
这还是她来这边后第一次看到吉祥笑呢。
唔,终于明白这孩子为啥取名吉祥了----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想到最吉祥最美好的事呢。
想到这笑容原本是属于那个叫闻靖的男孩的,文静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
在别人面前,她愿意做闻靖。
可在这个女孩面前,她却只想做文静,独一无二的文静,她自己。
这样想着,她情不自禁,环顾四周,拿起一支毛笔,蘸着未gān的墨汁,塞进吉祥手里。同时,拉过来一张纸。
然后,握着吉祥拿笔的手:"我来教你写我的名字。"
"不,不可!"吉祥吓得赶紧制止。
在文静的不解中,她恭敬将笔放了回去。
这才诚惶诚恐:"相……小静,这笔墨纸张可贵了,都是买给你用的,好让你学本事,将来有出息。我怎么能用呢?"
文静这才想起,这个闻家现在是一贫如洗。而她房间里的笔墨纸砚,确实显得突兀。看来,是闻家举全家之力,特地为闻靖这个宝贝疙瘩买的。
在闻家所有女眷看来,闻靖花再多钱买文房四宝都是应该的,因为可以学本事将来有出息。但,吉祥只是个小小的童养媳,显然还不够格làng费纸墨。
原本文静第一反应是想继续。
凭什么这些笔墨纸砚只有男人能用,女人就不能用?女人怎么了?童养媳怎么了?就要用!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她还是没有再继续拿起毛笔。
不是因为觉得闻家人这样做是对的,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改变。
是的,没有资格。
理由很简单:这里的一针一线,都不是她挣来的。
她可以抨击闻家人重男轻女的做法过分,却不能qiáng制要求别人一视同仁对吉祥付出。毕竟,就这点笔墨纸砚,可能是闻家全家人拼尽全力才省下来的。如果不是为了给闻靖买这